於慶整個人如同遭到了千鈞之力,身子以極其恐怖的樣子被砸彎了腰,整個人的麵部都變得扭曲,變得猙獰!
可是哪怕是這麼一招,放在普通的騰雲境身上已經足夠致命的攻擊,依舊沒有將他打趴下!
於慶發出一聲野獸一般的怒吼,整個猛地直起身,雙手化作拳頭,就要將張緣一的雙腿就此砸斷!
哪怕是張緣一收腿反應極快,依舊是難免被對方這一拳砸在大腿內側,劇烈的疼痛感刻骨一般,瞬間襲來!
張緣一咬牙之下,趕緊不斷倒撤!
接連在地麵之上滾了數個來回,才停下了倒退的勢頭。
兩人短短的交手,一個脖子一片淤青,哪怕是現在站在原地,整個人也微微彎曲,站不直身子,一個大腿如同被截斷了一般,劇烈的痛疼感,刻骨銘心。
兩人互相有損傷,有來往,都沒有討到半分的好處,伯仲之間!
不得不說,不管是在體魄之上,還是在動作之上,亦或是在心狠程度之上,都是迄今為止兩人見過的騰雲境之中最強大的。
於慶嘴角掛起一絲鮮血,卻胡亂地用袖子將血跡抹去,絲毫不在意,他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張緣一眼中嘲諷,不屑一顧道“你不配知道!”
對於這種人渣,張緣一絲毫沒有興趣與他多說廢話,也壓根不會有什麼英雄之間互相欣賞的感覺!
一個將殺人作為樂趣的人,一個欺負弱者的人,沒有資格得到張緣一的尊重!
與這個家夥打鬥,張緣一隻有一種心思,打死這個家夥!
於慶沉默了一會兒,微微搖搖頭,說道“可惜了,對於你這樣的強者,我原本還以為可以在後麵饒你一命,好歹成為一個朋友什麼的,既然你這麼不識趣,我也隻好殺了你了!”
張緣一冷笑一聲,“大言不慚,可笑!”
說著,深呼一口氣,渾身拳意流轉,直衝上前!
既然上一次是這個家夥先動手,那麼現在換做他來,這一次他一定要讓這個家夥,留下血的教訓!
張緣一雖然一直在直衝,可是仔細看去,他的雙腳一步一步,並沒有離開地麵半步,與其說是直衝,更應該說這個家夥一直在揮舞拳頭,隻是速度快得驚人,令人不寒而栗!
這一路揮舞出來的拳頭,各個都是渾圓無懈可擊的招式,一身的拳意,不斷攀升,以至於在張緣一的四周,空間已經開始劇烈的扭曲起來!
張緣一揮出的每一拳,清晰可聞的傳來砰砰巨響,震動天地!
哪怕強大自負如於慶,這一刻也產生了一絲前所未有的恐懼之感,他不禁咒罵道“狗日的,這個家夥先前竟然還沒有使出全力!”
不過緊接著他,嘴角再次掛上殘忍的笑容,強大的好戰心,令他整個人都癲狂,身子的每一處不在尖叫,戰栗之下,一股恐怖的瘋癲氣息從他的身上傳來。
於慶的滿頭雜亂的頭發,胡亂飛舞,他眼中瞳色漸漸血色一片,哈哈大笑道“能夠這麼痛痛快快的大戰一場,就算是死在這裡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著他渾身汗毛倒豎,如同一隻蓄勢待發即將撲向獵物的猛獸,大口喘息之間,胸腔之間發出沉悶的呼吸聲,轟轟作響!
四周的空氣,塵土飛揚,在他的威壓之下,如同四處逃竄的群鳥,黑壓壓一大片!
他最後深吸一口氣,四周的靈氣,以肉眼可見的趨勢被吞吸一空,於慶猛地向後一蹬!
在他後麵方圓數十丈的土地,不堪重負之下,寸寸斷裂,竟然被踩出一個深達數丈的大坑!
而他整個人,一路撞碎空間,如同撞碎一片片厚重的琉璃鏡一般,乒乒乓乓,稀裡嘩啦一大片!
於慶的眼中瘋狂至極,大喊一聲,“給我死!”
張緣一此刻已然將全身的拳意攀升至極限,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崩碎的空間,他同樣怒吼一聲,遞出了他至今為止揮出的最強大的一拳!
這一刻張緣一仿佛想起了曾經師傅問過他的一句話,“練劍練拳,修行是為了什麼?”
那時候的張緣一懵懵懂懂,但還是跟隨本心,說出口回答道“為了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
從今往後的每一天,張緣一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出劍出拳的目的。
與這個家夥的一己私心不一樣,他隻是為了變得更加強大,可以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
“轟隆隆!”在張緣一於慶拳頭與拳頭相交的一瞬間,方圓十裡,傳出一聲如同驚雷一般的巨響!
在這個劇烈的響動之下,兩人為中心早就已經破爛不堪的地麵,再次受到前多未有的巨壓,化作為不可見的齏粉!
就連一直躲藏在山洞之中的秋豔,也是被這恐怖的動靜驚嚇到,可是她還沒有走出山洞一步,就被巨大的餘波震飛,直到撞如山崖石壁之上,才止住了倒退的勢頭。
殞命山穀一處禁地之中,一位背負長劍的年輕人,站在山巔之上,遙遙望向遠方。
這時在他身邊,一位腰間挎劍的女子,問道“師兄,怎麼了?”
那年輕人,搖搖頭,說道“沒什麼,隻是感受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那位腰間挎劍的女子卻絲毫沒有感受到異樣,她說道“暫且不管那些,我們還是快快將師傅交待給我們的任務完成吧。”
那年輕人點點頭,說道“嗯。”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著,卻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個方向,最終收回了視線,走進了禁地之中。
殞命山穀之中,傳承也分三六九等,常人得到其中一個傳承已經是極其不容易的事情了。
在眾多傳承之中,要屬三大帝君的傳承最為驚人,兩位劍修,一位刀客。
而這年輕人所進入的禁地,正是那三大帝君之中的一位帝君的傳承,鴻德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