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歌行!
等到夕陽落山,黑夜籠罩之後,天空之上,皓月出於鬥牛之間,接替而上。
張緣一自身恢複能力就超乎常人,又在大量丹藥的加持下,基本的傷勢也超不多恢複得超不多了。
秋豔望著近乎毫發無損的張緣一,再看看自己卻還差了不少意思才能夠恢複,頓時有些無語道“張緣一你究竟是不是正常人嗎?怎麼會恢複得這麼快?”
張緣一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些什麼。
他再次取出地圖,先是看了看其他勢力,並沒有一個家夥主動朝著他們的方向來,又看了看落楓城的特有地圖,卻發現有一個家夥正在朝著他們的方向來了。
張緣一皺眉,對秋豔說道“在地圖之上,有我們一起的夥伴朝著這裡來了。”
因為前麵一次的教訓,秋豔頓時心中大驚,問道“會不會還是其他勢力的人啊?”
張緣一搖搖頭,說道“可能性並不大。”
眼下他集齊了四大勢力的地圖,既然沒有其他的勢力靠近他們,說明這個家夥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人。
不過也並不排除有些人為了追殺張緣一等人,不惜主動丟棄了跟蹤所需要的靈器。
張緣一說道“這樣吧,我先帶你躲起來,再主動前去打探一下情況,若是有問題,聽我信號你趕緊把靈器扔了,逃命!”
若是真是張緣一猜測的那個可能性,那麼他們倆人的靈器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留在身上指不定反而帶來更多不好的結果。
秋豔望了望張緣一,眼中儘是擔憂,她咬咬嘴唇,說道“但是我怕你發生什麼意外”
張緣一歎了一口氣道“我的安危你就不要考慮了,眼下整個殞命山穀之內,能夠要的了我的命的,還沒有出生呢,你照顧好你自己便好了。”
秋豔眼神複雜,張緣一有些無語道“我就是去查看一下情況,情況不對便撤退了,你在這裡擔心什麼,再拖延時間下去,若是真有問題出現了,你就是在拖我後腿!”
他越說越激動,以至於秋豔深深地低下了頭,張緣一說得對,她在莫種程度上,也就是個累贅罷了。
在落楓城有一些名氣,她也曾自以為是地認為哪怕是殞命山穀也不至於要了她的命,可是現實情況是,她在這殞命山穀之中,還當真就是一個普通的修士罷了。
什麼天才啊,在這裡她也配不上名號。
秋豔一時間心中難過不已,為什麼結果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她的眼眶紅潤,淚水慢慢流溢出來,潔白的肩膀上下起伏。
張緣一頓時不耐煩道“我去了,你是大小姐嗎,這麼多年活下來了,怎麼像個瓷娃娃一樣,能不能有點出息啊?”
對於這種動不動就流淚的女人,張緣一心中那是一萬個瞧不起。
並不是女人就不能夠流淚哭泣,隻是這個關鍵緊要時刻,將自己的脆弱無能暴露出來,要是壞了好事,他們兩個都要命喪於此。
張緣一趕緊說道“時間不多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你趕緊走遠點,你自己不想要活命了,我還要活命,受不起你的拖累。”
說完張緣一獨自一人,朝向遠方走去,幾個呼吸之間,便消失不見蹤影。
秋豔望著張緣一決絕的背影,默默地轉身離開了,走了沒幾步又回頭望了望,隻是最後還是橫下心來,大步流星地走遠。
離開了秋豔的張緣一,一路上雖然速度極快,可是對於隱藏身份這方麵,他也做得十分到位,一直在各個叢林之中穿梭,若不是心思敏捷的修士,絕對難以發現他的身影。
張緣一登上一棵巨大的樹冠之上,在這裡距離之下,他的神識極其誇張剛好達到極限的距離,其他人想要早一步發現他,難度不是一點兩點。
張緣一展開最大程度的神識,四周的一切越發的清晰起來,在他的感知之中,大到落沙走石,小到飛禽走獸,全部都是清晰無比。
而神識的不斷延伸之下,在遠處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出現在張緣一感知之中。
張緣一頓時心中一驚,他說道“一個人?”
他再仔細感知,那人的身影,以及麵孔逐漸在他的感知中越發清晰,他突然睜開眼睛,說道“是鐘文浩,自己人。”
鐘文浩,就是那個在落楓城,腰間佩劍的冷靜男人。
張緣一一步從樹冠之上落下,大步走向鐘文浩。
正在不斷感知著附近的鐘文浩,一下子便發現了張緣一的身影,還沒有見到人影,遠遠便打招呼道“張兄!彆來無恙啊!”
果不其然,從一片叢林之中,一襲青衫的張緣一緩緩走出,抱拳微笑道“鐘兄彆來無恙啊。”
兩人相見,互相擁抱在一切,十分開心。
張緣一問道“鐘兄一路上就沒有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鐘文浩哈哈大笑道“你可彆說,我一路上倒是看到不少其他人廝殺的場景,但是都是人家打架結束了的事情,還真沒有遇到什麼人啊。”
其實,整個殞命山穀大得誇張,在這麼大的殞命山穀之中,想要遇到另外一個人,這運氣不亞於在茫茫人海之中遇到熟人。
除非是一些人專門找尋,否則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張緣一點點頭,說道“鐘兄倒是好運氣,比我這個倒黴鬼要好多了。”
張緣一一路上遇到的人,不可謂不多,而且大多數來者不善,對於張緣一來說,也是十分無語啊。
鐘文浩這時問道“在地圖上,我明明看到張兄身邊還有一個人,現在怎麼不存在了?”
張緣一解釋道“先前有其他勢力的修士,將我們的夥伴殺害了,竟然利用兩人的屍體來找尋我們,還好我們警惕,最終化險為夷,所以這一次我也是來勘探一下情況,所以將另外一人藏起來了。”
鐘文浩一聽張緣一的解釋,氣得眉毛一豎,說道“什麼人這麼陰險惡毒,竟然這般惡心!你們沒有受傷吧。”
張緣一搖搖頭,說道“還好還好,隻是受了一些輕傷,眼下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張緣一指著前麵的路,說道“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先去與秋豔彙合。”
聽到秋豔,鐘文浩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另外一人是秋豔啊。
他們倆一邊走,鐘文浩一邊問道“對了張兄,你說死了兄弟,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