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歌行!
在張緣一一番主導之下,場麵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原本還有不少希望獲得部分靈石的談蕁鎮,眼下一來,不僅僅成了眾人的公敵,而且對於接下來的爭奪,機會更加的渺茫。
蘇皓軒眼神低沉地望著張緣一,緩緩說道“你這個家夥,難不成是想要找死不成?”
張緣一微微挑眉,絲毫不在意地說道“和氣生財,說話這麼難聽是做什麼呢?沒有意義。”
蘇皓軒冷笑一聲,單手按住佩劍,說道“在整個天下,誰敢如此設計害我談蕁鎮,你不過是來自一個小小的落楓城,這裡豈容你胡來!”
這時伊清嶺的東亭,緩緩走出,說道“這位蘇公子說話是否過於過分了呢?既然你瞧不起落楓城,那麼我在這裡也直言,落楓城與我伊清嶺一榮共榮一損俱損!你要是針對落楓城,我伊清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蘇皓軒轉頭,望向東亭,威脅道“你不要以為你是個女兒身,當真是以為我蘇皓軒不敢動手嗎?”
東亭嗬嗬一笑,“往往說出這種話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
一口一口女人女人,表現自己大男子主義嗎?可笑!
大家都是修行了上百歲的人了,誰又是被嚇大的,你蘇皓軒雖說實力強大,但是這裡一共加上又整整八人,是你談蕁鎮的兩倍之多,你還有把握萬軍叢中取人首級不成?
寧東也是一步站出,義正言辭地說道“早就看你們這些家夥不順眼了,今天趁著這個家夥,我們三大勢力就好好與你們談蕁鎮談談!”
一個外來勢力,誰能夠看得起,要不是談蕁鎮實力確實強悍,哪裡有他們在這裡囂張的份!
這一次機會難得,正好可以殺殺這群傲慢的家夥銳氣!
蘇皓軒緩緩抽出劍鞘之中的長劍,那是一柄通體血紅的仙劍,整把劍紅潤若剛剛打磨出來的寶石一般,耀眼奪目。
蘇皓軒輕輕屈指一彈,仙劍發出嗡嗡嗡的鳴聲,悅耳極了。
在場的眾人,大多數眼神慌張恐慌,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
天階品秩的仙劍,青虹劍。
整個天下又有幾把天際仙劍,況且是在一位騰雲境的手中。
聽說蘇皓軒深受張楚天的器重,沒想到竟然會將一把天階青虹劍交到這個家夥的手中,簡直不敢相信。
要知道一把天階品秩的仙劍,那可是就連整個天下最強大的幾個家族勢力都要拚了性命搶奪的靈器,一位騰雲境要是被人奪去了手中的佩劍,那損失的後果不敢相信!
隨著蘇皓軒祭出青虹劍,談蕁鎮的其餘四人皆取出身上的佩劍!
在整個談蕁鎮之中,劍修眾多,甚至有那天下劍術談蕁鎮出半的說法,他們這一夥人也都是劍修!
談蕁鎮的實力強大,自然就像眼前人所見的一般,個個鋒芒畢露。
在坊間一直有一種傳聞,談蕁鎮的修士,頂過其他勢力的兩人,甚至更多。
雖說眼下大家都是各個勢力之中最強大的幾人,不會有一頂二那麼誇張,但是普遍實力強過其他勢力還是無可厚非的。
張緣一眯著眼,望著麵前這個家夥,手中的落葉青鋒劍也緩緩出鞘。
既然對方準備打,那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而且這正合他意!
在張緣一的身後,一夥人也一同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與談蕁鎮的人廝殺起來!
若是當真廝殺起來,這注定會是一場十分慘烈的廝殺,十不存一。
蘇皓軒望著張緣一,說道“我們兩人單獨一戰如何,若是你輸了,談蕁鎮獲得四成的龍吟石收成。”
在所有人之中,他也僅僅能夠看得起一個張緣一罷了,其餘的眾人,皆是廢物,他隨隨便便一打三四個,自認一點問題都沒有。
作為年輕一輩之中,頂尖的強者,繼承了帝君的傳承,又手持一把天階品秩的仙劍,他這般狂妄,絲毫不為過!
張緣一微笑道“那若是你輸了呢?”
蘇皓軒說道“若是我輸了,談蕁鎮自動退出這場爭奪,離開龍岩台。”
張緣一托著下巴,稍作思索一番,說道“聽你這麼一說倒是一個不錯的決議。”
蘇皓軒問道“所以你意下如何?”
此時鐘文浩抓住張緣一的手袖,擔憂地說道“張兄,你可千萬不要信了這個家夥的話啊,我們現在人數上占據了優勢,就算是廝殺起來,肯定能夠將這群人一網打儘,你現在衝動,那就是自損後路啊!”
張緣一搖搖頭,說道“我現在這次出頭,他談蕁鎮絕對無比怨恨,非常容易牽連到你,我是害怕,這群家夥狗急了跳牆,其他勢力都不管,圍著我們倆人殺!我是不害怕,但是你”
鐘文浩有些生氣道“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我是那種不中用的人嗎?”
張緣一眼神一沉,瞪了他一眼,說道“鐘兄,現在不能夠意氣用事!”
鐘文浩被他這麼一眼,頓時心虛,低下了頭。
張緣一雖然言語之中說話不留情麵,但是鐘文浩不得不承認,在這群家夥的亂劍之下,他想要翻身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可是他又何嘗不是擔心張緣一,若是張緣一應戰了,對麵可是蘇皓軒啊,騰雲境之中誰敢說能夠是蘇皓軒的對手啊!
張緣一小聲說道“難不成你以為我如今展露出來的就是全部的實力了吧,我可告訴你,我底牌多得我自己都怕!”
鐘文浩猛地一抬頭,望著張緣一,說道“你!”
張緣一微微一笑,將鐘文浩拉倒後麵,落葉青鋒劍指地,對著鐘文浩說道“既然你要打,那就打唄!”
這個蘇皓軒能夠如此自信,他張緣一又何時心生退怯過。
他來自七星大陸,那是個比鬼蜮要大上成千上百倍的地方,那裡的天才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數不勝數,他張緣一能夠在七星大陸被寄予厚望,又怎麼會在這裡害怕這個家夥。
手段他絲毫不缺,靈器更是擁有清夢這一手底牌,張緣一對於這場決鬥的信心,甚至要遠遠大於蘇皓軒!
蘇皓軒望著張緣一意氣風發的模樣,一步騰躍在空中,居高臨下地說道“這裡地方太小了,我們換個地方!”
說著,他在空中一個瀟灑轉身,一步淩空,便登上了一座山峰之巔。
張緣一雖說並不能夠向著蘇皓軒一般騰空禦風而行,但是就著陡峭的山峰,使出江湖把式梯雲縱,便登上了與蘇皓軒相對的另外一座山峰。
兩人之間相隔上百丈,四目相對之下,風潮湧動。
一襲青衫,隨風飄搖,落拓不羈!
在山底之下的眾人,望著山峰之上的數人,心中解釋數不儘的震撼,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仿佛他們便是螻蟻一般。
為什麼張緣一接下這次對決,其他勢力的人,沒有進行阻止,可不就是因為他們心中對於張緣一能夠與蘇皓軒決鬥,更加喜聞樂見。
兩虎相鬥必有一傷,他們隻要坐收漁翁之利便好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所以說,所謂的結盟,在他們的眼中,隻要實現了利益的最大化,又有什麼關係呢?
蘇皓軒手中抹著青虹劍,眼神平靜無恙,說道“我原本是想要將徹徹底底的絕對留給於慶的,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如此廢物,竟然這麼不禁用,不過沒有關係,現在遇到了你,我反而更加高興了。”
常常處於山巔之上,麵朝八麵來風,獨坐釣魚台,這種感覺,未免有些寂寞,但是他還沒有享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