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歌行!
雪夜歌行第五百六十四章青城山之變“緣一,緣一,快醒醒,海族要攻打過來了,不要在睡了!”
“不要管我讓我再睡一會兒,我實在是太快困了”
“張大哥,張大哥,起來喝藥了!”
原本還在熟睡的張緣一,猛然之間蘇醒,而在他身邊的是,白虎族的阿古朵。
張緣一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有些慶幸地緩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原來隻是做夢啊。”
他剛才就夢到了海族大舉入侵,宇文君一個人鎮守北境的畫麵,那血腥恐怖的結果,雖然是夢,卻又顯得無比真實,令人分不清真假。
張緣一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做過如此詭異的夢境了,現在突然夢到,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張緣一的心中升起。
張緣一摸了摸額頭,說道“我這是在想些什麼呢?就算是再差勁,總不至於會發展成這樣,至少短時間之內不會。”
“張大哥,張大哥?”這時阿古朵手中端著一碗藥湯,望著張緣一神色慌張的樣子,有些擔憂地問道,“張大哥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啊,看你神色慌張,滿頭大汗的樣子,一定是看到了什麼不想看到的東西吧。”
說著,她將手中的藥,伸到張緣一麵前,說道“這一定是因為你如今重傷還沒有痊愈的原因,來將這碗藥湯喝了,人啊,在病魔麵前都會顯得十分的脆弱的,這時候這種不好的感覺都會趁虛而入。”
張緣一望著拿碗黑色的藥湯,並沒有立刻喝下去,而是問道“我這是睡了多久啊?”
阿古朵搖搖頭,說道“你不要擔心,你並沒有睡太久,今天隻是你昨天回來的第二天罷了。”
“你是不知道啊,昨天你回來渾身是重傷,就連說話都隻說了一般就暈倒過去了,可把我們這些人嚇得不輕啊。”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並沒有什麼大礙,要不了多久,或許就可以完全恢複了,到時候張大哥還是最厲害的。”
或許是真的有些睡迷糊了,聽阿古朵這麼一講,張緣一這才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那一場大戰,那些種種的細節。
張緣一突然笑著說道“哈哈哈,昨天那點傷勢不過是毛毛雨,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整個人好著呢!”
說著便要做勢起床,可是張緣一才剛要直起身子,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從他的腰間傳來,讓他才直起半個的身子,一下子又下墜而去。
“廝!”張緣一在劇痛之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阿古朵理解阻止張緣一,說道“可不敢大意啊,你這傷勢我們也是後來才發現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拿出沾染了劇毒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毒?”張緣一從來沒有印象自己什麼時候跟人打鬥的時候被人下毒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腰間,那裡確實有一塊巴掌大小的黑斑,明顯就是毒素沾染而來的。
可是張緣一與衣平打鬥的時候,可不記得自己又被對方下毒,一直都是對方扔術法,他狼狽接招,也就是最後絕地反擊,哪有什麼機會下毒啊,特彆是這種一塊區域類型的毒,分明是利器沾染毒素,在張緣一的腰間留下的啊。
他閉上眼睛好好想想昨晚上的一切,將所有的過程都進行了嚴密的複盤,張緣一突然眼前一亮,原來如此!
阿古朵看張緣一這個表情,料想到對方是想起來了,她說道“總算是想起來了吧,這毒素幸好還算是比較普通,把藥喝了,再修養幾天,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張緣一想起來,昨晚上確實沒有被衣平用利器所傷,但是一開始對比那杆長槍時,不小心被蹭上了一點,應該就是那個時候中了毒素了。
僅僅是被蹭了一點,便使他整個人到現在都難受不已,不敢相信若是再被紮上了,那效果的恐怖之處。
張緣一接過阿古朵的湯藥,一股腦,喝乾淨了,他說道“泰格族長呢?”
“怎麼你這小子一蘇醒就想著我了啊,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
阿古朵望向門外,笑著說道“這不,你要見的的人來了。”
這時從門外,走來一位身形矮小卻健碩的老者,正是白虎族族長泰格。
泰格望向病床上的張緣一,說道“你這個家夥,當真是令人驚訝啊,我還以為要再躺上個十天半個月才有可能醒過來,沒想到啊,第二天就醒了,這份體魄正是讓我這個老前輩都要羨慕不已啊。”
令張緣一傷痛的是他腰間的毒素,但是真正影響著張緣一的,還要數那一身的傷勢餘震。
在衣平的大戰之中,張緣一可謂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整個人的身心都豪賭了一場,勢必要影響深遠。
就好比是一個正常的人,從外麵看不出什麼傷勢,但是在他的五臟六腑之中,已經因為大戰被影響極大,稍有不慎可能就是留下了禍害終生的隱疾。
但是不得不說,很多事情真是他泰格多慮了,張緣一這個家夥分明不能夠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這個家夥恢複能力之強,令人震驚不已。
誰能夠昨天晚上剛剛大戰了一場,五臟六腑都受到重大損傷之後,第二天就蘇醒過來了?
泰格走到張緣一的身邊,按在對方的手腕之上,說道“讓我看看你現如今究竟是什麼個情況,是不是要快要恢複了。”
泰格手腕發力,張緣一隻感覺一股清涼的靈氣,從他的手法往上延伸,直奔張緣一的心口而去。
這股靈氣在張緣一的重要地方循環了一遍,走過心房,走過丹田,走過氣府,最終消散無蹤影。
泰格有些驚奇地說道“當真是絕世奇才啊,你這個家夥,真是能夠給我們帶來驚喜啊。”
張緣一此刻的身體,可謂是令人驚訝不已,分明是剛剛大戰過後重傷了,分明他昨天還檢查過張緣一的傷勢,明顯到今天再次查看,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了。
泰格讚歎說道“你這體魄連我們這些向來號稱肉身強悍的妖獸都比之不及啊,如此快速的恢複速度,想來再要不了多少時間,再休息幾天,應該就沒有任何的意外,可以下床了。”
張緣一點點頭,卻並沒有過分關心自己的傷勢,他說道“泰格前輩,現如今族內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吧,我的意思是,那群家夥,並美歐趁著這個機會來白虎族找事情吧。”
泰格爽朗一笑,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既然回到了族內,絕對不會再出現什麼大的意外,你要知道我可是一個陣法大師,想要找茬我們白虎族,還是在我們的自家領地,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這白虎族腹地,已經被他布置下了天羅地網,想要強行蠻力攻打白虎族,一定要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
泰格繼續說道“昨天要不是你拖延住了另外一個人族修士,我們兩也不會如此幸運地逃回來啊,真是有驚無險有驚無險!”
昨天晚上,張緣一一早便與泰格暗中商量好了,對方如此大的陣勢,要是硬抗,絕對是沒有把握能夠勝出的,那麼想要活下去的方法就隻能夠是找機會逃命了。
他的計劃便是,拖住一位乾元境修士,泰格前輩悄悄地打造陣法,等到時機成熟了,兩人便通過陣法逃命。
雖然過程艱辛了一點,不過好在還算是有驚無險。
泰格繼續問道“昨天看你毀了那家夥的心口,對方應該是死了吧。”
一位乾元境的死亡,這樣的壯舉還是很值得驕傲的。
張緣一有些不太確信地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我總覺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恐怕不會輕鬆如願。”
與那個家夥接觸的瞬間,張緣一便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說句不好聽的,張緣一一劍刺穿的心臟數不勝數,那一劍下去,他並沒有那種將人心臟刺穿的感覺,反倒是一種空蕩蕩的錯覺,就好像是對方的心臟並不存在一般。
泰格歎了一口氣,說道“這麼都死不了的話,這個家夥倒是真是命啊!”
張緣一點點頭,說道“這些事情都是次要的,撕掉一個乾元境修士雖然意義極大,但是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查清楚這些就家夥究竟是在預謀著些什麼。”
對方能夠從那麼遠的北部來到東方,而且又設計了這麼一場局勢,水蟒一族甚至不惜以人族相互勾結,一定有著自己的目的與打算。
要知道在五大勢力之中,也就是白虎一族受到族長的思想引導,對於人族的仇恨最少,其他的族群,又有幾個能夠說得上對人族修士能夠做到好好對待,完全信任。
水無痕那個價家夥,願意去相信一個人族修士,絕對有著不可告人的打算,甚至說是企圖極大。
張緣一躺在病床上,一隻手臂搭在額頭上,沉思說道“我現在在擔心的是,恐怕這個人族的修士,並不是個例,恐怕後麵還有許許多多的存在啊。”
泰格頓時心驚不已,說道“這麼多年了,人族與妖族矛盾極多,若是現在突然合作了,我可不相信是一個好事情啊。”
明顯是貌合神離的合作,背後的陰謀,一定極大。
一直以來人族修士在十萬大山之中,出去青城山的弟子,大多數都是躲躲藏藏的存在,這下與妖族有了聯係之後,意味著那些原本躲在暗處的存在,開始走上了舞台,眼下的十萬大山局麵,隻怕是要走上一個極其不好的極端啊。
張緣一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啊。”
突然他再次直起身子,神色認真地說道“不行啊,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告知上層,免得到時候局麵走上了不好的結果,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
他從袖子中取出一把傳信小劍,將這裡的一切都儘數寫進小劍之中,默念了一句口訣,最終扔向了天空。
傳信飛劍在空中折返了幾個彎,最終化作一溜煙消失不見。
青城山之內,徐曉鋒獨自一人在朱雀峰之上,手中拎著一個小型的水壺,正在澆灌著山峰之上的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