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抹了把嘴角的水漬,“你說什麼?”
“寫‘遺書’啊,怎麼了?”看夏家人一臉古怪的表情,蔣寒不明所以。
“沒什麼,我們家沒這個傳統。”夏晴清清嗓子解釋道,又好奇的問道,“第一次藍太陽的時候你們也寫了‘遺書’?”
“對啊,萬一掛了咋辦。”蔣寒理所當然的道。
“嗬嗬,你想的可真夠遠的。”夏晴笑眯眯道,“我就不寫了,我覺得我掛起來有困難。”
“哦,那咱們寫。”蔣寒自覺地拿出一遝子紙,就連小澤也被發了兩張。
夏晴挑了挑眉,也就大家知道他沒有惡意,不然換一家,看給他打出去不,這本是咒人嘛!
“麻麻,什麼叫‘遺書’?”小澤握著鉛筆,疑惑的問道。
薛宴欲言又止,他可能知道點。
“‘遺書’就是臨死前的話。”
“麻麻,我快死了嗎?我不想死,不想跟爸爸媽媽分開。”小澤一聽,扁著嘴要哭。
“我也不要死。”小瑞也驚慌的道。
“你們不會死的,彆瞎擔心,沒有人會死,也不用寫‘遺書’。”夏晴敲敲桌子,“不過紙筆給你們了,寫篇日記和小作文吧,時間半個小時,你們三個誰第一個寫完,誰獎勵一牙橘子。”
三個孩子互相看了一眼,紛紛埋頭就寫,都想掙第一個。
蔣寒訕訕默默鼻子,沒想到會嚇到孩子們。
“沒事兒,他們根本不害怕,騙你的。”夏晴不在意的道,“你自己看看,這像是害怕的樣子嗎?”
蔣寒定睛看去,話說除了薛宴之外,兩個小的一臉的鎮定和不服輸,時不時抬頭偷看下哥哥寫了多少,確實不像害怕啊。
“他們膽子真不小。”蔣寒小聲嘀咕道。
裴戰也好奇的看著夏晴。
“哦,末世前我天天給他們念末世來著。”
“嫂子,還是你厲害。”蔣寒豎起大拇指。
夏晴嚴肅的搖搖頭,“不,還是你厲害,我都想不出‘遺書’來著。”
……
第二天早上太陽照常升起。
藍太陽到來的時間跟上次一樣,十點鐘。
因為是第二次了,該怎麼做,眾人心裡都有準備,也不需要通知什麼,安心等待就行了。
趕在藍太陽沒有出來之前,裴戰的六個學員收拾了被褥和食物、水去了村小學的五樓。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兒,後院兒的大白和小白咩咩咩叫個不停,聽得前院兒的人也跟著有些緊張。
夏晴把前院兒交給裴戰看著,帶著小瑞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