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礙,此地不可久留。”話落,便擁著杜若飛快穿梭在林間。
等趕了一整夜的路,四爺才停下,往沈儒青兩人懷裡拋了一袋肉乾並一壺水,才專心安撫起懷中的人。
沈儒青虛弱地靠著蘇廣玉,看著遠處恩愛的兩人笑著搖頭,不做礙眼人,示意好友扶他到一旁去。
“可還好?”
“無大礙,藥勁緩過來也就無礙了。”
“幸虧四爺及時趕到,否則過了明日,我都不知道要上哪找人把臉皮給你安回去了,你慣做那舍己為人的好人,也不知道想想我與伯母該如何···”
“有沒有受傷?”杜若緊張的上下摸索。
四爺拽住杜若得手,兩隻捧在一起,安撫地揉捏:“並無,村中無一人。”
“一個人都沒有?他們就那般放心?難道他們忘了爺可是帶著我闖過孟婆橋的!”
“當然放心,那毒,是鬼婆婆的穿心玲瓏,普天之下,隻有陰陽花可解,而這陰陽花,卻長在塞北極寒之地,兩處相隔何止十三四日的路程?以箭上塗毒的量,中毒之人絕對活不過七日。”
穿心玲瓏?聽這樣子該是很厲害的,那她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貓四爺給她把毒液都吸出來了?這怎麼可能?
“可就算之前不知道,如今也知道了。”沈儒青與蘇廣玉獲救,就是傻子也該醒悟了,從今晚開始,這片林子裡就要不安全了。
蘇若也沒忘記他們強闖鬼蜮為的是什麼:“而且那些人都帶著人皮麵具,我們要怎麼找哪個是李陽?”
“不用找。”
“不用找?”
一日後,杜若就明白何為不用找了。
看著周圍快速且熟練地清掃鬼蜮的義吳山莊弟子,杜若迷茫了。
一個青衣弟子直接往柴火垛上一劈,然後飛竄上去對著地上鋪著的木塊輕點三下,一個木門便緩緩彈開。
一個小木屋十六個人往裡衝,結果出來時每兩人抬著一個大木箱子,沒人手空著,也沒人多抬一箱,之後更不再有人往那間屋子裡去。
貓四爺是什麼時候叫的人?他們是怎麼找到具體位置的?而且他們為什麼會這麼熟悉這片所謂的鬼蜮?
···這了解程度彆跟我說是運氣!就是再錦鯉也做不到這樣啊!
連人家家裡有多少東西、密室在哪怎麼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是盯上鬼蜮不止一兩個月了吧!
“四爺,李陽帶過來了。”藍衣弟子把綁著的人往地上一推,然後恭敬抱拳行禮後安靜地垂手立於一旁。
“請沈蘇兩位少俠。”
蘇廣玉大老遠便瞧見了人,立馬高聲道了一句:“四爺。”這聲四爺他叫的是心甘情願。
沈儒青沐浴更衣後更顯得消瘦,往日的衣衫穿在身上空得很,但行走間依舊是舊日的溫潤雅風:“見過四爺,四爺相召,可是有事兒?”
“他便是李陽。”
蘇廣玉一聽,先沈儒青一步就挑著眉毛飛至李陽身邊:“兄弟,你能耐啊!為了你,我們幾個是被抓的被抓,被毒的被毒,還差點連臉皮都沒被留下,人家是人過留財、燕過拔毛,你們可倒好,連命帶皮的都不想給我們留哈!胃口這麼大,當真不怕吃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