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瞧見那瘦瘦小小的身影推開了個窗縫就鑽了出去,眨眼間就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了!
我的天!我真沒打算叫你給我守夜做保鏢的!用一個十三歲不到的小丫頭幼崽童工,我真不至於!
這會她也不管是不是打草驚蛇了!直接把一旁的披風一披,就跑著出去叫人。
剛踏到門口,就聽見上頭乒乓的兵器相撞之聲,杜若歎了口氣。
三二一。
砰,眼前的門瞬間被推開。
“姑娘,可還好?”
“我無礙,隻是青楉追出去了。”
“姑娘不必擔心,那丫頭武藝出色著呢!尋常三四個人好手也近不得身的!”
“就是,而且青柏也帶著人幫忙去了,您放心便是。”
想著那小丫頭練武時的樣子,便是她心中再擔心,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個兒了:‘最起碼傷不著孩子!’
可隨著時間流逝,外頭的乒乓聲不僅沒有漸止,反而···
“不對!去放信號!”
青檀雖不解,但還是乖巧地開窗朝天上放了個信號彈,半空中一個紅色的吳字異常的方正。
果然如杜若所料,隨著火紅的吳字出現後,外頭的動靜明顯更大了。
“一半人出去幫忙!”杜若看著這幫人不動,氣得直咬牙:“我的功夫雖然一般,但輕功不錯,他們一時半刻想抓住我並不容易,況且,信號已經發出去了!”
至於南溪那邊,她倒是不大擔心的,南溪距這江源當真是一南一北,一東一西,光路上就得走上一月有餘。便是那些人真尋去了南溪,又能如何?
一是這時候憑畫像認人全靠標誌特點外加瞎猜,她這種容貌清秀五官大眾的模樣,一幅畫像出來怕是隨便就能找出十好幾個人來!
而且她如今又用了玉膏,身形皮膚都有了很大變化,再不是久居西南那黑珍珠的模樣了,更何況原身的五官還被玉膏給美顏過了,就是從原身外租家直接綁來人叫親眼認,怕是都未必敢認的。
二是原身是真的被一劍穿胸而死,那些人離開前該是驗過的,便是真瞧見個容貌差不多的,也多半不會多想,更彆提還大老遠去南溪求證了。
接下來,杜若也就再沒找出多少東西了,這女兒家出行,多是衣裳首飾鞋襪銀錢之類的,再就是兩箱子書,還有一架瞧著似乎不錯的古琴。
眼瞅著天就要亮了,杜若也不敢多留,生怕一會兒撞見什麼人,再多生事端,就悄摸地出了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