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從懷中摸出一塊玄黑色的令牌,扔了過去。
那人看了半天,又湊到一起嗚呀的商量了半天,有一個人抓著令牌撒開腿就往回跑,打頭的人對著四爺抱拳一禮:“請莊主稍候。”
至於其他幾人,半點眼神都沒分給。
杜若瞧著那兩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後的站著,雙腿時時緊繃,仿若為隨時出擊而蓄力,一雙眸子也錯不錯地盯著地上的紅線,那架勢,仿佛過界的就算是一隻蟲子,也不留其性命的樣子。
好嘛~就算打起了義吳山莊的旗號,這些人依舊防賊似的防他們。
四爺安撫地拍了拍杜若的手,給幫忙解釋了一句::“川北生有療傷奇藥川青子,常惹貪心賊子不請而入。”
杜若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四爺又對著對麵的兩人介紹道:“她是吳某的未婚妻,姓杜,杜若。”
兩人拱手問好道:“杜姑娘。”
領頭的似不大好意思,隔著紅線朝著杜若的方向遞過來了一個銀製的扁圓盒,然後彆扭的開口:“五阿婆擅製白膏子,我們寨中的姑娘都喜歡用的。”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雖然,姑娘可能用不上。”
四爺笑著上前接過道謝,然後才遞給杜若壓低聲道:“這是川北養顏聖藥,外人輕易換不出去。”
杜若了然點頭,拿著銀盒子回了馬邊,借著包袱的遮擋取出來了兩罐黃燈籠辣椒醬,遞給了四爺:“辣椒醬。”
四爺便拿著辣椒醬上前與那領頭的聊天去了。
“不是,杜若,你送川北人辣椒醬?”這不是關公麵前耍大刀麼?普天之下難道還有人做辣椒醬的水平能比得上川北不成?
“是不一樣的辣。”杜若挑眉笑著回了一句,卻沒有解釋。
等到太陽漸至正中,那報信的人才總算回來了,還帶著一隊人,領頭的是一位須發斑白的老者。
“大長老。”守界的兩人恭敬垂手行禮。
“大長老,許久未見,您身子可還好?”
“還好還好,老頭子隻要回了川北,渾身上下所有的不舒服就全變成舒服了。莊主長居中南,到了川北可適應?”大長老語調痛快,但臉色卻泛著不自然的潮紅。
“沈某無礙,隻是路上略有疲憊,倒不打緊,就是您的身子,不若您還是叫”
“哎哎哎!莊主可彆在老頭子跟前提那個名字,不然可彆怪老頭子與你翻臉啊!”大長老氣鼓鼓地擺手,然後瞅向杜若時又是一副慈祥中透著兩分皮色的笑臉:“這位就是杜姑娘吧!快叫老朽好好瞧瞧,果然生了一副好容貌,郎才女貌,合該是一段佳話才是,好啊!”
“杜若見過大長老。”
“哎哎。大長老一揮手把兩個小子叫到身前:‘你們去四阿婆那兒叫她收拾出一桌吃食出來!什麼好東西都不能少,若是叫我耽誤了貴客,我可就不教她那寶貝小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