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而言,那唯一的純遠距離攻擊手手段就顯得頗為溫和了些。
黑白雙色,百發百中,破空之聲起必骨斷筋折為終。
沒見著川北的人,杜若一開始還在暗暗吐槽自個兒先前的大驚小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隨著天色漸暗,她的臉色就越來越不好看。
紫色的信號彈還沒有出現!
外頭有變,怎麼辦!
杜若連甩出七顆飛蝗石,視線越過那三個折手折腳倒地的人,落在遠處那些似乎正往這邊聚過來的黑影上,隻覺得太陽穴怦怦跳,眼角瞄見有人在蘇廣玉身後朝著他偷射袖箭,立馬腕上一個用力,一顆飛蝗石正中那人脊椎骨。
蘇廣玉聽見動靜回頭望了一眼,對著杜若燦然一笑,手上同時卷過來了一個人,把方才不小心用竹節鞭砸出來的血隨意地往這人身上一抹擦,然後一個反勁兒,又把人給遠遠的甩了出去,直叫那人砸斷三棵樹才止住。
等到瞧見來了一個善用流星鏢的姑娘,杜若下意識立馬去摸飛蝗石,結果摸了個空,兩隻手飛快地沿著腰身反複地摸了兩圈,確定那兩百多顆飛蝗石當真被她用的是一顆都不剩了,臉色才一僵。
對方根本不給杜若留思考解決的機會,甚至可以說人家就是估算的杜若身上的飛蝗石用得差不多了才現身的。
杜若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少說得有個三四十枚的流星鏢,直接一把拽斷頸上的三圈珍珠項鏈,甩了出去。
一時間叮當響不斷。
杜若看著紛紛落地的流星鏢與四散的破碎珍珠,隻覺得心好疼。
大戰從黃昏漸至午夜,杜若早已內力不濟被三人護在中間,隻時不時地甩些大小石子為三人擋住身後的暗算。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便是他們能挨到,外頭那些弟子也挨不到,更何況,她現在還真不敢確定他們到底能不能挨到呢!
這還是川北不火上澆油的前提下!
“族長!我們談談!”杜若眼睛四下望了一圈,繼續道:“聖女我當,四爺不離,若是同意,還望搭把手!”
“杜若!”四爺還沒開口呢!蘇廣玉就板著一張臉頭也不回地吼了她一句:“你做什麼!我們這些人都在難道還能叫你犧牲不成!這說出去我們不要麵子的!”
那邊本來還是十分平靜的,但聽了蘇廣玉這句話,反應立馬明顯了起來!
或許當真是怕杜若反悔了,一股濃鬱到近乎粘稠的青色霧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四周往裡蔓延了過來,所到之處,再沒有立著的人。
···杜若和四爺除外。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不被青黃不接藥倒?”大長老一過來就仔細地上下打量杜若但似乎到底顧慮杜若聖女的身份,對著杜若他隻敢低聲嘟囔,偷偷打量,但對於貓四爺,他就不是那麼客氣了,那目光熱辣的,好像迫不及待想研究貓四爺一番似的。
杜若見了立馬上前擋在貓四爺身前,這什麼年代都有研究瘋子,她可是不敢賭的。
“聖女且安心,外頭的義吳山莊弟子絕對不會有一人喪命,我也已叫族中子弟去幫忙清掃了。”族長對杜若的態度既恭敬又親昵,但看向貓四爺的時候臉色就不怎麼好了:“其他人皆可交給吳莊主處置,但我要一人。”
四爺看了杜若一眼,暗歎了一口氣,收起軟劍才緩聲對族長道了一句:“您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