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看著換好了衣服的貓四爺頂著的那頭長發，猶豫了猶豫還是沒有動。
算了算了，反正如今這個時代，男人留長發也是有的，雖說沒有這麼長的，但畢竟貓四爺還得回去呢！到時候一頭短發上朝像什麼樣子！
“有何處不對？”
“頭發，”杜若歎了口氣：“這裡男子留短發，”瞧見貓四爺眉頭一皺，立馬笑嘻嘻地補了一句：“不過這裡也有留長發的，不礙的。對了，要不開電視吧！我找個都市片，這樣爺能更直觀地了解這裡。”說著便打開了電視，選了一部大火的都市愛情劇，從第一集開始，第一個鏡頭便是摩天大樓海市夜景：“這些都是這裡的房子，這裡人多，隻蓋一兩層已經住不下那麼多人了，就一層層地往高了蓋，一層少的住一家人，多了的住十多戶人家的時候也是有的，這五顏六色的是燈，就跟這屋子裡的燈一樣，就是發出光的顏色不一樣，用的都是電···”
就著送到的外賣：鮑魚汁扣遼參、高湯竹笙花膠、香菇扒時蔬、吊爐鴨子。
杜若把一部滿是狗糧的高甜劇硬生生地給弄成了現代科普教育課程，但凡出現個什麼東西，杜若就會按上暫停仔細地講上一講，然後才繼續，弄得一集不到四十分鐘的電視劇他們看了三個半小時才看完：“行了，光講爺可能體會不大，剩下的，咱們親身經曆一番就會了。”說著，瞧了眼外頭的天氣，正好下了點雨，便把水墨中國風的西服外套給貓四爺穿上，拉著依舊對電視頗為好奇的貓四爺就往外走：“咱們先去買衣服和茶，再買幾本啟蒙書，這裡的字和爺知道的不大一樣，爺方才看電視的時候應該已經注意到了，等爺把字都認全了，再熟悉這個世界就方便多了。”
麵對馬路上飛馳的汽車，四周高聳的大樓，街上行色匆匆卻留著短不過指的頭發的男子和頭發像番邦人那般顏色帶著大彎的女子，難得有些慌亂迷茫。
尤其是在是看見一個女子穿的裙子隻到臀下，就這麼光著兩條腿踩著帶著一根細棍子的那種所謂高跟鞋的時候，眉頭更是緊的能夾死蒼蠅。
杜若順著貓四爺的視線望了過去，哪裡不清楚這位‘古董’在想什麼，好笑地拽了拽他的胳膊把他的視線拉回到自己身上。
畢竟貓四爺再這般盯著人家姑娘的腿看著，怕是就得被當成流氓了。
接著墊著腳湊到貓四爺耳邊低聲道：“這裡很多人都那麼穿的，而且，人家腿上穿著褲子呢，就是和身體的顏色比較像罷了。”說著，又跟貓四爺普及了一下所謂的紳士‘素質要求’。
在聽到這個世界沒有君王、且男女皆能為官經商時挑過的眉頭再次挑了一下。
或許，他能明白杜若為何如此特殊了。
她本就是這裡長大的女子。
體驗過電梯，親眼熟悉過這個世界的穿著，逛了超市，出租、公交、地鐵都體驗過一番，當天色已然濃黑的時候，兩人走進了自助餐廳。
杜若看著給她拉開椅子的貓四爺，那略刻板的動作叫她忍不住眉眼彎彎：“謝謝。”
取餐的時候杜若礙於環境的安靜與周圍的旁人並沒有仔細介紹，但貓四爺何其聰明，一雙利眸巡視一圈，不過兩三分鐘就弄懂了，照葫蘆畫瓢玩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