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是不能理解,隻是立場不同罷了,就算這個世界依舊是一夫多妻製,但無論什麼時候在正室眼裡,她男人身邊的其她女人都是礙眼的小賤人。
隻是今晚這一出到底過分了!
那幾個混混多半是那邊的手筆,要不本該來的四小姐,為什麼會遲到四十多分鐘到現在都不曾現身,雖說這邊是紅燈區,但也有書局飯館,茶樓報館,小混混不至於當街見著個人就上前找麻煩,原身又是一副大家小姐的裝扮,他們難道不怕日後被盯住報複麼?
既然這般,洋樓那邊怕是他們也有後手。
嘶~看起來鬆城是不好再留了。
好在原身的母親有先見之明,這些年要的都是銀元而非紙幣,換個地方花銷也方便,而且她們母女吃用都不算鋪張,這些年著實攢下了不少,還與那些珠寶首飾、古董擺件都一起存進了銀行的保險櫃裡,首飾她母親一貫隻留一兩套在外頭,便是戴膩了要換也是把這套存進去之後才把另一套取出來,屋裡擺的還都是些玻璃製品,房契地契也早早落在了原身名義下,一道存在保險櫃裡,這才使得對方沒有得逞。
杜若直接出了茶樓,按照記憶去了街頭的四海酒店,這是鬆城四海幫的底盤,算是鬆城最大的一條地頭蛇,便是那邊的人也不好在四海幫的底盤上鬨事兒。
在酒店安頓下來,一晚也沒用上一塊錢,房間卻富麗乾淨,衛生間淋浴俱全。
杜若吃了一滴玉膏,感受著額間漸好,便開始脫衣服。
衝洗乾淨,渾身清爽,便盤膝練起了功,一夜下來,神清氣明,呼吸深穩。
但到底原身是個小姐身子,拎過最重的東西就是出國時裝了三套首飾兩件旗袍的行李箱,那些大件的都是跟著照顧她的婆子拎的,就昨晚上處理那五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禍害,要不是當晚就用了玉膏,今早她怕是得腰酸背痛。
不頂用呀!
還是得智取。
拿出了許久不用的易容術,在臉上塗塗抹抹,又戴上假發,換上西裝,如今內力不濟,也用不得縮骨功,隻能穿上增高鞋,勉強衝到一米七四、七五的樣子,好在這邊這個身高的男士並不少見。
去銀行把原身母親留下的東西取了出來,看都沒看就直接收進手機,然後又打電話約那位的秘書在外頭見麵,以原身朋友的身份拖他代為照看一下那棟小洋樓,並幫忙把花匠、傭人辭了。
接著便回了酒店,從他們那兒買了一張去滄州的火車票,比正價高出三塊錢,卻叫杜若十分的滿意,畢竟路上得一天兩夜,在三等車廂坐上三十六個小時當真是要命的,而火車站又買不到一二等車廂的票,相較而言還是出點代辦費通過酒店買更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