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再就是一些簪釵之類的黃金白銀製的老樣式首飾了,這些她不稀奇,當初內務府年年進,她光是沒上過身的都不止三箱子,民間做的再精,也比不得內務府出品的。
至於另外那兩匣子,則是一匣子滿滿當當的銀元,還有一匣子裝了一半的小黃魚和一半黃金豆子。
再次把這些收回手機,杜若算明白為什麼那邊不要‘風度名聲’也要在那位才出殯就上門抄家了。
這真是好大一筆財富!
也不知道那位是不是早就猜出來他去了之後會是這般境況,於是提前把給原身的那一份給了原身的母親。
第二日,杜若起了個大早就出去逛去了。
便是這滬上,包上一輛黃包車遊上一日也隻要三毛錢。
再次感歎原身的身家。
杜若挑了個瞧著眼神正的,直接給了他五毛,叫他給講講這滬上的事兒。
那小子眼睛瞬間就亮了,極驚喜的樣子,然後給杜若表演了個什麼叫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從總統府內的三位公子,講到滬上薑盛韓楊四大家族,從地頭蛇漕幫的孔先生,講到小雜魚劉河幫的劉河,從世家貴女豪門闊少講到當紅月立牌各色交際花,還有洋人聚居的洋人街,甚至連某些人的桃色新聞都不放過。
這一日下來,杜若雖聽得耳朵嗡嗡,但大概局勢摸了個七七八八。
於是在分彆時又給了他五毛:“有勞小哥了,算是茶水錢。”
“不用不用!”小子眼睛晶亮,黑白分明卻格外的誠懇:“您已經給的夠多了。”
是真的夠多了,他平日裡一天能掙上兩毛都是極好的時候了,更多的時候也就是一毛,這還得交給賴頭兩分的租車錢,自己隻能剩下八分,今天他可是能剩下四毛八分呢!
杜若直接把紙票往他手中一塞:“是你該得的。”就笑著離開了。
如果她猜的是真的,她一定會給他再補上一份謝媒錢的。
不過現在那位疑似貓四爺的二公子還在青州,她就是再急一時半刻也確認不了,迎上去還怕走查了,倒不妨早早把自己安置好,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