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若意識再次清醒的時候,隻覺得全身上下都針紮斧劈般的疼。
就連眼睛都睜不開,大腦一抽一抽的,根本接收不了半點原身的記憶。
短暫的清醒之後,沒給她多少思考的餘地,就又被迫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若再次醒來,身體裡的疼痛似乎輕了一些,隻是眼睛依舊睜不開,了。
杜若隻能憑借對外界粗淺的感知來獲取信息,然後,她就驚訝的發現,自己似乎是在動的。
或者說,是在‘被’動的!
她的身體起起伏伏,似乎,好像是在水裡?
杜若的第一反應是——我是不是穿成了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
接著就發現不對,圍繞著她的水似乎在慢慢地滲進她的身體裡,而那些滲進來的水流過之處,疼痛都會減輕許多。
隻可惜,那些水似乎在緩解她的疼痛的同時,是需要消耗自身的,所以每次都剛探進來一點,轉瞬就消失了,接著再滲進來一點,沒流多遠就又消失了。
既然知道了這水對她有好處,杜若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便開始儘全力把周圍那些水往身體裡吸。
但沒過多久,她就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就這麼醒醒睡睡的,每次隻要醒過來,她就什麼都不乾,拚命地往身體裡吸水,甚至為此,還自己摸索出來了一套運行方法。
情況也非常對得起她的付出,每一次她都保持清醒的比上一次時間更久一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若一開始還記著數,後來,也忘了是在她清醒的第三千二百來次還是三百來次之後,就不怎麼計數了。
這次,杜若已經連著好久沒有再次失去意識了,渾身上下似乎都被暖烘烘的氣所占據著,叫人說不出的舒服舒坦,再沒有絲毫疼痛折磨。
隻可惜,她的眼睛依舊睜不開。
但她似乎已經可以控製自己的身體了,便小心地劃著往一個方向走,還沒等她移動多遠,就明顯感覺出這裡比她之前一直所在的地方對她身體的效果差了很多。
想了想,杜若還是決定先回去等眼睛恢複再說,就又遊了回去。
時光荏苒,素來風和日麗、暖如盛春的環境突然大改。
一道道震天的雷聲從空中落下,攜著劈天裂地之勢,直砸杜若不遠處,震的杜若耳朵嗡嗡直響。
杜若心中慌亂,她拚了命的往一個方向遊。
這不是鬨呢麼!她在水裡,這雷但凡落在水裡,她好不容易養好的身體能瞬間報廢!
隻可惜好的不靈壞的靈。
那雷雖然沒有落在水裡的打算,卻是直接劈到了她的身上。
一道接著一道,連口喘氣的功夫都不給她!
她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恢複控製的身體又一次開始不受控起來,甚至,空氣中不知何時彌漫起了血腥氣,而且越發的濃鬱。
整整八十一道,劈的杜若到最後連吸口氣都是奢侈。
在最後一道結束之後,春風重歸,暖陽重歸。
杜若退卻了之前滿身的灼傷,渾身上下體力精神力充足到隨時能爬起來跑個馬拉鬆!
而她還來不及興奮,原身,或者說她的記憶就席卷而來。
末法時代,靈氣消散,上古眾神獸凶獸,有封閉五感休眠等待機遇的,也有肉體消亡終歸大道的,看著數千萬年的老朋友、老仇人一個個消失,白澤耗費半身修為,求了一線生機。
需借用西王母天機鏡,投神獸凶獸各一位元靈穿梭時空,引眾世信仰之力,解眼前之危。
天機鏡千萬年前便被饕餮給吞了,早已化為虛無,白澤無奈,自製了一件盜版,但到底不能與天生神器比擬,根本扛不住神獸凶獸的元靈。
無奈之下,眾獸隻能先壓製住要進行穿越二獸的修為與記憶,再行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