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之爹!
“哧~”
廢墟的入口處,避陽的角落裡放了裝了包了布淋過油的火把,隻不過盛著它的盒子角上結上一層厚厚的蜘蛛網,包著頭的布上生了一片惡心的長毛黴。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放火柴的是一個單獨的小盒子,帶了個蓋子所以保存尚且完好。
侯爵拆開火柴包,點了三四次才把火把點燃。長毛黴遇火燒得很快,雖說燒起來帶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但不管怎麼說,對他們探險也是有了一定的幫助。
新任探險家三人組並沒有什麼經驗,隻知道握緊武器注意周圍、寶物麵前必有考驗兩大要素。
前一個是基本的警惕,後一個則是遊戲和電視劇裡的常識經驗了。
克勞恩這方麵的經驗是陸寒號抽空培養的,守夜的時候陸寒號覺得閒得慌,就隔一陣子打一架,打完講個故事,從《花季少女體無完膚傷痕累累,誰才是傷害她的真正凶手》講到《叫無辜女孩情何以堪,為什麼我怎麼都停不下來》,又從《必看!七兄弟竟然輪流對風韻猶存的少婦做這種事》講到《震驚!未成年清純女中學生上演人狗情未了》。
哦對了,順便一提,以上的四個故事分彆是《豌豆公主》、《紅舞鞋》、《葫蘆娃》、《犬夜叉》。
想歪了的自覺麵壁。
如果今天晚上他們還一起守夜的話,就可以講《天羅地網屢次逃脫,數年的追捕為何黯然無果——他們之間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這個長,可以講好久。
沒錯,就是《貓和老鼠》。
收回思緒,陸寒號看著眼前狹長黝黑的甬道,有些遲疑“咱們真的要進去嗎?”
侯爵舉著火把一馬當先“不然呢?為了保持碾壓的武力值,你不得多搞點奇遇?更何況你現在沒有前輩替你修正了。”
“但是神殿廢墟的一部分在海龍卷裡,我們不一定能探索完。”克勞恩的聲音響在所有人腦海裡,他選擇支持能給他講故事的大哥哥。
雖然故事的名字聽起來都很奇怪。
“沒事,”侯爵聳了聳肩,“反正就算沒有什麼額外的奇遇,也能保證短時間內的清淨,不虧就是了。”
陸寒號狐疑地抓著他的背包,感覺到周圍的環境越往下走越冷,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勉強信你一次。”
“走吧走吧,說不定下麵有驚喜呢。”
……
……
“你給我翻譯翻譯,什麼?的叫?的驚喜!”
陸寒號怒吼著,長刀擋開一隻粽子的利爪,那爪子上麵居然還泛著紫色的霧氣,一看就品相不凡,也不知道是人平時啃指甲啃的還是撓屁股撓的。
“我怎麼知道!我就隨口一說!”
毫無防備突然遭襲,身為頭陣的侯爵其實壓力最大,他前麵足足有三隻粽子,個頂個的量大皮實,一點都不遜色的一米八身高配上十公分長的指甲,那撓人的臂展長得跟公交車雨刮器似的,換克勞恩拿把劍甚至都沒人攻擊距離長。不過身為身高擔當,侯爵一個人力壓三個,雖然額角見汗,但仍未曾顯露出敗跡。
奶聲奶氣的克勞恩在兩人腦子裡拱火拱得格外起勁“彆怕鴨!你們可是積分榜擊殺榜第一鴨!”
克勞恩的影子捆住了一隻粽子,手腳關節全部被綁得死死的,愣是除了寒毛哪都動不了。但是人粽子生的是一副銅皮鐵骨,克勞恩的小刀子戳也戳不致命,目前處於王八對蝸牛的狀態,爺倆誰也奈何不了誰。
“撤?”後退的侯爵背部撞到陸寒號的肩膀,長劍順勢一架一引,粽子一號不聲不響的鹹魚突刺正正好從長劍的脊上擦過,忠實地替侯爵享受了詛咒的效果——命中修正百分之五。所以他一爪子直接戳進探爪向陸寒號抓來的粽子四號的手臂裡,強大的力道甚至紮了一個對穿,殘餘的力道還讓這倆粽子滾了壇子,纏綿地攪在一起。
在克勞恩足夠自保的前提下,兩個粽子喪失戰鬥能力無疑是件大好事隻剩兩隻能夠額外活動的了。
陸寒號和侯爵兩個人一人一隻,迅速解決戰鬥。
“咱這功夫還行吧?”之前出於感情,陸寒號實際上並沒有用清尺和侯爵打一場。
“勉勉強強吧,不及我不及我。”
“那當然超棒的鴨!”
兩種不同的答複,果然小孩子就是好哄,陸寒號總算知道為什麼家裡小屁孩喜歡跟他玩長大了就不喜歡了。
當然不排除長大了之後他還額外兼職了他們的輔導老師的原因。
果然學習好就是讓人嫉妒!嚶嚶嚶嚶嚶嚶!
“好了好了,收起你那一臉如同抱著人腿的泰迪一樣的笑容。”侯爵扯了扯嘴角,怒搓陸寒號狗頭,“乖,彆跟哈士奇一樣三斤的腦子三斤半都是水。”
陸寒號跳起來打侯爵的頭頂“我?胡瓜!胡瓜!胡瓜碎顱殺!”
克勞恩嘴角扯出一副可疑的姨母笑,但是本書堅定走男女路線,所以c禁止。
你要寫我也沒辦法,隻有開小號給你點讚好了。
“好了,不鬨了,前麵倆岔路,選哪條?”侯爵總歸是侯爵,很快把話題扯回來。
地圖裡並沒有廢墟裡的具體路況,事實上對於純粹是來碰運氣的三人來說,走哪邊隨意。
陸寒號抽出清尺,在左邊岔路刻上一刀,往右邊一指“這邊。”
克勞恩???
原來你們地球人都這麼選岔路嗎?
學到了!這就和岔路對線!
侯爵瞄到了克勞恩明悟的表情,覺得他應該是誤會了什麼,但是又解釋不出來,隻好聳了聳肩作罷。
那麼問題來了,讓一個日常迷路的人找路,真的靠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