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的世紀!
由此可見,龐帥在他們心目中極為重要,寧願為此再戰一場孔絕不放人,真逼急了,龐帥能不能活下去還未可知。
薑厲在細節上與潘應雲磨了一天嘴皮子,潘應雲寸步不讓,薑厲氣勢洶洶,最後雙方還是不歡而散。
隨侍在石磊身邊的魏子山這大喇叭回惡狼軍將石將爭取釋放龐帥一事叭叭一說,軍士們感動得熱淚盈眶。
甭管事情成不成,至少石磊在用心爭取了,這也表明一種態度,大都督是真把大家的話當回事的!這樣的當家人,不是那些牛皮吹得地動山搖、實際人事沒乾半點的假大空能比擬的。
跟著這樣的頭領,水裡來、火裡去,就一個字值!
在營房裡巡視的石磊焦躁地踢了一下魏子山的大屁股“滾犢子!嚷嚷個什麼勁?換不回人來,我臉上臊得慌!一天天的瞎吹。”
“這不是顯大都督你仁義嘛?”魏子山也不惱,嬉皮笑臉地湊過去。“大夥說是不是啊?”
兵油子們紛紛應和“那是,換了多少官了,就大都督你和我們想的一樣。”
石磊決定不再和腦子一根筋的軍士囉嗦,索性換了個話題“我要十名身手好的、會捆綁的、不要命的,身體還得極好,願意報名的,出來!”
呼啦啦上來百來號人,其餘人在下頭歎氣。
不是他們不想啊,隻是身上的傷影響行動,隻能歎氣了。
魏子山一個一個的指著鼻子,說著對方的毛病,愣給他選出十名格外彪悍的軍士,然後自己又老臉厚皮的湊上去“那個,大都督,他們十人一隊,不是還缺個隊長嘛,我就蠻合適的。”
噓聲大作,軍士們紛紛對魏子山的沒臉沒皮致以崇高的敬意。
遇上這號人,石磊也頭痛,除了同意之外並無他法。
深夜,薛軍大帳。
薛飛豹打起精神,不再頹廢,持著戰刀滿大營的巡邏。
父王既然沒有放棄自己,那自己就得有一些振作的模樣,不能叫外人看輕。
薛飛豹的親自出巡,多少還是讓下降到穀底的士氣有一點回升,正所謂將是兵的膽,薛飛豹振作無形中也在影響著軍心。
“唉,王子怕是難熬過去了。”營門處,兩名偏將有意無意的散播著頹廢的情緒。
薛飛豹的突然出現讓他們瞠目結舌。
這世界最窘的事無過於你在背後說著某人的壞話,而某人卻恰恰出現在麵前。
“妄議主將,動搖軍心,拉下去重打二十。”薛飛豹每一言恰恰符合軍規,當真無可挑剔,即便暗中有人支持這兩名偏將也沒理由跳出來。
殺豖般的慘叫聲響徹大營,為寂靜的夜空增添了些許顏色。
不要懷疑行刑軍士的力度,這都是練過的,而且都是些天生七竅玲瓏的人物,主將開口了,那對不起,這二十棍不打出屎來對不住這碗飯。
這不算狠的,最狠一前輩,曾經一軍棍將一名戰功赫赫的將軍打到脊柱粉碎,那名將軍至今還在病榻上躺著,連翻身都做不到。
二十殺威棍一打,大營裡立刻安靜了許多,再沒人饒舌了。
一幫賤皮子,不打不開心!就算本王子再落魄也是王子,不是你們這種草雞一樣的賤民可以妄議的!更何況,父王非但沒有放棄我,還捎來勉勵!
一隊步履匆忙的軍士往側方行走,薛飛豹叫住了他們“怎麼回事?”
領頭的軍士連忙行禮“稟王子,側方出現一朵比一個營帳還大的花,校尉擔心它會變成妖,正召集軍士去嚴防死守,準備燒了它。”
有這事?薛飛豹來了興趣。
根據共識以及一係列吃飽撐的沒事乾的專家的總結分析,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妖都由動物演變而來,至於那百分之零點零零一,抱歉,真沒人見過。
激起好奇心的薛飛豹跟著軍士們來到側方,果然見一朵碩大的荷花在風中搖曳,奇怪的是地麵乾硬如斯,這荷花是怎麼長出來的?
校尉神態緊張的安排軍士去砍了它,可即便刀斧加身,荷花依然不曾晃動半分,刀斧的鋒口上卻儘布滿了缺口,顯然這荷花比刀斧硬上許多。
校尉怒了“都撤回來,給我在它下麵堆滿柴火,我不相信燒不死它!”
柴火堆上,火點上,熊熊烈火烤得那荷花似乎有點畏縮了,軍士們不由笑了。
再說破天去,它也終究隻是植物,是木屬,它就得怕火!
荷花縮了一下,猛然如打噴嚏一般,一口粘稠的“濃痰”精準無比的落在火堆上,燒得正帶勁的烈火一下給弄熄滅了,隻餘下嫋嫋青煙無助的飄蕩,看上去格外的孤苦伶仃。
大家一齊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怪異的場麵,正要呐喊逃開,卻見那荷花深深地吸了口氣,一道人影驚叫著被吸了進去。
“王子!快救王子!”校尉眼尖,第一個發現不對,大叫著揮刀撲了上去,戰刀一通亂剁,卻根本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