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認出來,段成有些憨厚的一笑,點頭道:“正是。”
“多年不見,沒想到阿芙妹妹你還記得我。”段成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今該叫你世子妃了。”
宋芙心情一時間也有些複雜,她沒想到會在夤夜司遇到故舊。
段成當年還小的時候,身患重疾,他的家人求到了神醫穀。
為小舅舅所救。
那段時間她正在神醫穀與小舅舅玩,自然而然也就熟悉了。
兩人都想起了那些日子,再想到此刻的境地,一時沉默下來。
好一會兒,段成才說:“我剛剛聽說世子妃你是為了上午抓來的那人來的?”
“是。”宋芙忙問:“段哥哥,你可具體是為何?”
段成蹙眉,搖頭,“那人是李司使手下的人抓來的,具體什麼情況我還不知道,但我可以去打聽一下。”
他低聲說:“夤夜司除了司使,還有包括我在內的三位副司使。其中影司使常年呆在司使身邊,我與李司使分彆負責一部分事務。”
“他那邊的情況……我並非都清楚。”
段成說得很是詳細,“司使向來是不出現在夤夜司的,今日不知為何來此,還命我去將你請進來。”
“不過你不用擔心。”段成對宋芙一笑,“我在夤夜司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
宋芙心情鬆快了些,“段哥哥,謝謝你。”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目的地。
段成推開門,屋裡寬敞,中間正立著一扇大大的屏風。
“司使。”
段成臉上的笑立刻收斂,恭恭敬敬地對著屏風後的方向抱拳,“定王府世子妃已帶到!”
宋芙頓了頓,出聲道:“妾身見過司使。”
“退下。”
屏風後傳來一道冰冷而沙啞的聲音,像是拉鋸子的聲音。
“是。”段成立刻應下,無聲的退了出去。
隻離開之前,給了宋芙一個安心的眼神。
他將人送進屋子裡,便是在隱晦的告訴司使,世子妃與他有舊。
否則把人送到門外就可。
嘎吱——
段成將門也帶上。
屋內昏暗下來,宋芙站在原地,嗅到一股隱隱有些熟悉的味道。
不等她深想,屏風後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半月前,世子妃曾去過打鐵鋪一次,所為何事?”
宋芙的心一沉。
這件事她沒想著隱瞞,但夤夜司不愧是夤夜司,調查的速度當真快。
“許伯是妾身年幼時敬重的長輩,那隻眼更是為救妾身舅舅而瞎,他所管理的更是妾身的嫁妝鋪子,妾身半月前去鐵鋪,一為查賬,二為看望長輩。”
“正因如此,妾身貿然聽聞許伯伯出事,才敢大著膽子前來夤夜司。”
屏風內輕笑一聲,“你倒是有情有義。”
“許大山涉及三年前的江家謀逆案,被夤夜司逮捕,正在調查中……”
“沒有。”宋芙忍不住低聲開口。
沒有謀逆!
江家絕沒有謀逆。
“有沒有你說了不算。”司使的聲音傳來,“此事夤夜司自會調查。”
“若是許大山當真無辜,我保他一命。”
宋芙心情更沉重了,若說許伯伯彆的罪名,那定是沒有的。
可若與江家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