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頤終於等到了季遠回來的消息,還在外麵玩,得到了消息之後就立馬趕了回去,丟下了那些狐朋狗友。
管家看到風風火火踩著高跟鞋走過來的洛頤,忍不住提醒一句,“洛小姐,走路慢些。”
“季遠是不是回來了?”
她是匆匆趕回來的,跑的比較快,說起話來都有點喘,但是眼睛很亮,像星星。
管家點點頭,還想再說些什麼,眼前的人又踩著高跟鞋快步上樓,背影有種說不出來的急切,他忍不住搖了搖頭,小年輕,冒冒失失的。
洛頤站在臥室外麵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等了差不多三分鐘左右都沒有人出聲,她覺得疑惑,擰了一把門把手,發現沒有反鎖,就直接進去了。
風格簡約的房間沒有人,沙發上放著一件西裝外套,浴室裡麵隱隱約約傳來水聲。
在洗澡。
洛頤的雙眼立馬放光。
係統:【娘娘!娘娘!冷靜!冷靜!】
這慌張的語氣好像生怕她下一秒就獸性大發的衝進浴室,對雙腿殘疾的美男釀釀蹌蹌,而失去雙腿的美男連跑都跑不了,隻能無助的讓人為所欲為。
洛頤一臉正經:【我很冷靜,我才不會乾那種齷齪下流的事情。】
嘴上是這麼說,眼神倒是收都收不回來。
在係統心驚膽戰中,哢噠,浴室的門終於被推開了。
季遠濕漉著頭發走出來,黑色的絲綢睡衣襯的他更加的白皙,發尾的水滴在肩上的毛巾上,潮濕又乾淨的清朗感。
看到貿然出現在他房中的女人,也隻是淡淡地抬眸,嘴角掛著令人挑不出錯的笑容,“洛小姐,有事嗎?”
洛頤很敏銳的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到了說不出來的怪異,是疏離,是冷淡。
哦豁,真的生氣了。
洛頤乾笑了兩聲,“我就來看看你,你額頭上的傷好了嗎?現在就洗頭,會不會頭疼?”
季遠拿毛巾擦了擦頭發,“早好了。”
他垂下了眼眸,耳朵裡可以聽到對方的動靜。
腳步聲愈近,洛頤來到了他的身邊,還帶著一身濃鬱的香氣,一點都不見外的坐在他的床上。
“我幫你擦頭發吧。”
季遠控製著輪椅遠離了一些,
沒有擦乾的頭發還在緩慢地滴水,轉頭的時候不小心有一滴水珠甩在了她的手臂上,冰涼,像蛇。
原本準備去拿毛巾的手被抓住了,下意識地用力甩開,洛頤不解地看著他。
季遠臉上的情緒斂住了,沉默地看著她,輕聲說:“不用了,我隻是腳殘,手還沒殘呢。”
這話說的,洛頤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他自己擦頭發。
脾性這麼大,洛頤思索著自己也沒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麼季遠就一副看她就像看屎一樣,多看一眼都嫌臟。
“洛小姐,謝謝你的關心。”
季遠隨意的擦著頭發,手腕抖動,“但是我還是不太喜歡——”話語戛然而止。
洛頤拉住了他的手,輕輕的捏著他手掌裡薄薄的繭子,低聲:“你乾嘛突然這麼冷漠。”
她軟了聲音就像是在撒嬌,甜甜膩膩的好像能拉出絲來,委屈又難過的樣子,似乎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就被人給討厭了。
季遠明顯繃緊了,半晌才慢慢放鬆下來:“沒有,洛小姐不要多想。”
一口一個洛小姐,你說你沒生氣,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