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江啄的反應是最大的。
他幾乎是目瞪口呆,許久都反應不過來,原來他真的誤會了剛才那個人的話。
原本以為對方隻是誇大,沒有想到對方隻是實話實說。
然而見到的遠遠比聽到的衝擊力還要大。
他一直認為像洛頤這種爛透了的人,眼裡應該滿是的汙濁糜|爛,但其實並不是,她有一雙很漂亮的狐狸眼,眼尾妖媚的上揚,可是眼中的情緒確是清澈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雪白到過於美麗的麵孔,如墨一般的長發,單薄纖細的身段,豔麗欲滴的唇瓣,很矜貴的妖冶,跟俗氣低賤不沾邊,猶如聖潔的仙子。
仿佛是險峰中傲立枝頭的妖花,香味濃鬱到泛濫。
讓人一聞就心猿意馬,想嘗嘗是什麼味兒。
這樣的人誰見了不會心動。
對上的那一雙眼睛,又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
從一進來開始,洛頤就死死的盯著季遠看。
而季遠隻是不緊不慢的掐滅了煙頭,這才看了過去深如寒潭的眸底仿佛翻湧著無數情緒,繁複細微、難窺毫發。
包廂裡寂靜的幾乎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這個時候大家都不敢說話。
直到氣氛越發的僵硬和窒息,洛頤留下來一句話,“出來。”
說完轉頭踩著高跟鞋就走了。
季遠眼角跳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洛頤竟然敢以這種口氣和他說話,看向洛頤背影的目光直白露骨,他渾身散發著不爽的氣息,墨色的眸子幽深暗炙,翻滾著未明的情緒。
但還是站了起來,邁開被西裝褲包裹的大長腿,跟著走了出去。
留下的人還遲遲回不過神,過來一會兒才心照不宣的去乾自己的事情。
江啄愣愣地坐了下來,臉上還有些失神,旁邊的人叫了他好幾遍,魂魄才歸位了。
他不自覺的又看了一眼打開著的門。
心思早已經不在這裡了。
旁邊的包廂氣氛更加奇怪。
光線昏暗的環境裡,旁邊的光線都是五顏六色,隻有頭頂是白色,光線自上而下打在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將凸起的眉骨和鼻梁照亮,眼睛卻陷於幽暗的陰影之中。
洛頤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抬起手,準備比她還要高一個多頭的男人一個巴掌,半路被攔截住了,他俯視著女人,薄唇抿著的弧度很性感,敞開的領口微微露出鎖骨間的性感弧線,讓他的脖頸看起來修長健美。
“你是第一個敢打我巴掌的人,還不止打了一下。”
季遠的手指捏著她的手腕,稍微用力,甩開。
洛頤狠狠地瞪著他,好像恨不得衝上來咬他,很凶。
“季遠,你就不是人!”
“你居然敢對外麵這麼說我!”
“虧我還以為,還以為……”
後麵的話她激動的都說不出口,眼尾越來越紅,一把推開眼前的男人。
然而終究是她高估了自己,季遠站著一動不動,倒是洛頤自己被推的後退了一步,差點摔倒還是季遠眼疾手快的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可是洛頤一點都不領情,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前麵走。
踩的高跟鞋還走的很快。
季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看著人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