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洛頤真的看不出來這個看起來很傻的男人竟然這麼兩麵三刀。
剛才原本她一個人坐在這裡,江啄就突然湊了過來,一開始她對江啄還沒有什麼好臉色,因為在包廂的那件事情已經在她心裡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本來是把人給當空氣的,結果這個人倒是主動湊的上來。
不管洛頤搭不搭理他都一個人可以自言自語的說很多話。
後來洛頤終於開口了。
“你真的很吵,像隻蒼蠅一樣。”
這句話充滿著厭惡和厭煩,足以看出洛頤並沒有多大的耐心。
要是一般人聽到了都會不滿,更何況身居高位的江啄,可他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要生氣的現象,甚至還笑了起來,那笑容有種說不出來的傻,“你終於願意和我說話了。”
洛頤“……無聊。”
她就沒有見過這麼賤的人,罵一句還能自己給爽到了。
後來江啄就半蹲在她的腳邊,姿態很誠懇的道歉,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洛頤慢慢的也終於會願意去搭理他,雖然話還是很少,但已經足以讓江啄激動了。
洛頤完全是被這個男人給蠢笑了,笑容甚至還來不及收起來,耳旁腳步聲匆匆,洛頤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去,季遠已經快步的走了過來。
她看著眼前放男人,覺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之前季遠隻是在喝醉了之後,行為記者會變得極其具有壓迫力,在正常情況下還是會維持著溫柔和善的表情。
這個麵容溫和、笑容淺淡的男人,如今目光沉冷,像深冬寒夜下的一片海麵,絕對的幽深之下,是絕對的駭浪驚波。
在看到洛頤臉上的笑意時,他心中不知名的火氣突地升起,摻和著一種不應該在他身上出現的嫉妒和驚懼。
江啄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眼神變了,“季遠……”
季遠像是沒有聽到,大步上前拉過了洛頤,他手上的力氣很大,攥著她的腕骨,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讓她的臉色都發白。
她漂亮清透的眼中倒映著季遠的神色,俊美儒雅的臉蛋猙獰著,被妒意和惡毒破壞了所有的美感。
這個時候他和平常看起來完全不一樣,甚至都找不到他冷靜時候的影子。
就像個心胸狹窄的妒父,麵目可憎,令他自己都覺得惡心。
洛頤的手腕很疼,悶哼一聲,忍不住掙紮,“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季遠咬著牙,他的腦海裡隻被一種想法所占據,那就是洛頤寧願對著一個陌生的男人笑,都不願意對著他笑。
愛恨就在一瞬間,有的時候愛的越深,恨的就越深,怨恨可以把一個人折磨的不人不鬼,會瘋魔。
越是偏執的人就越難從這經過中掙脫開來,而他對洛頤的欲望,化成了鐵鏈拴住了季遠的四肢,鐵鎖拴住了他的脖子,讓季遠逃都逃不出去。
不管如何掙紮隻能越陷越深,而他自己也會發現,自己也會變得越來越陌生。
季遠的眼睛裡猩紅一片,眼底儘是想要毀滅掉什麼的瘋狂。
很多罪惡都是從笑容引起的。
江啄看到洛頤蒼白的表情忍不住皺眉,“季遠,你弄疼她了。”
朝霞落日下,黑色的襯衫折射出的粼粼光芒包裹著高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