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的元寶掉了!
崔雲崇和叢蓉走開,留下穆華琰和綰綰兩人。
“在叢府過得還好嗎?”
他拉著小姑娘在椅子上坐下來。
提起叢府的生活,小姑娘有一籮筐的話要跟他說。
“蓉姐姐的爹爹可嚴厲了,他罰我們跪佛堂,跪了整整三個時辰!”
說著,小姑娘伸出三個手指頭給他看。
穆華琰被她臉上的表情逗樂了,硬繃著才沒笑出來。
“知府大人為什麼要罰你們跪佛堂。”
“因為我們幫先生剪了胡子。”
她們的先生是哪個他不知曉,但他的先生他卻是知道的,李夫子尤愛他那長長的胡子,不論何時,總能抬手撫摸一番,一臉的陶醉。
如果他的胡子被剪了,他相必會暴跳如雷,歇斯底裡。
越想越好笑,然後就沒忍住當著她的麵笑出了聲。
綰綰瞪他一眼,“我被罰跪了,你還笑!”
說著在他的胳膊上出氣似的掐兩把。
兩人又在一處說了會話,穆華琰也該回去了。
臨走前,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跟哥哥說。”
綰綰乖巧點頭。
看著他們兄妹關係融洽,相互友愛,叢蓉羨慕極了。
要是她也有個嫡親的兄弟姐妹該有多好。
穆華琰和崔雲崇走在街上,見他拉著個臉,崔雲崇一把摟住他的肩膀,仗義地開口,“你要舍不得妹妹,我們明日再來就好了。”
穆華琰抬肘就給了他一下,“那是我妹妹!”
崔雲崇捂著肚子彎下腰,要不要這麼狠?
他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好半天才緩過來。
他是真不記打,這不,又湊過去了,“你妹妹多一個疼愛她的哥哥,難道不好嗎?”
看好友的黑臉,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我已識破的微笑,“難道真如他們所說,你是那丫頭的童養婿?”
前麵的人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崔雲崇!”
“好好好,不說了!”
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是樂道,我看你是真把自己當那丫頭的童養婿了。
“元寶,我跟你說……”
他說著抬頭,卻沒有看到元寶的身影,“咦,人呢?”
明明剛才還在這的呀,怎麼一低頭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元寶,元寶!”
崔雲崇大聲叫喊著找人,心裡有些焦急,元寶對靈台城不熟啊,要是走丟了該如何是好?
牆的另一邊,穆華琰看著盯著自己一臉難以置信的人,喊了一聲,“福叔”。
被叫“福叔”的人熱淚盈眶,“四少爺,真的是你?”
說著抬起袖子擦眼淚,“老奴可算找到你了。”
福叔是國公府的管家,接到管事的來信,得知四少爺可能在靈台城,他便立馬去回了國公爺,國公爺知曉後,便為求穩妥,便讓他親自來一趟。
“福叔,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穆華琰開口問道。
“有兩位管事來這邊采買鮮棗,正好瞧見了你,一時那不定主意,便給老奴寫了信。”
穆華琰聽了點點頭。
“四少爺,這大半年你受苦了。”
看著他身上的粗布麻衣,福叔又開始抹眼淚了。
看著他一個老頭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穆華琰頭皮發麻。
“四少爺,快跟老奴回家吧,現在就走。”
“老夫人因為你的失蹤茶不思飯不想的,二夫人也是,不過半年多,人都瘦脫相了……”
他的話音落下,穆華琰卻往後退了一步,“福叔,我現在不能跟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