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的元寶掉了!
穆華琰坐在床上,一邊拿著冰塊敷臉,一邊罵罪魁禍首。
另一邊,徐清琬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打,把鷯哥“元寶”都嚇著了。
吳三娘越過桌子去摸她的腦門,又摸摸自己的。
自言自語道,“沒著涼啊。”
徐清琬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心想她也沒有乾掘人祖墳這種缺了大德的事啊,誰會這麼接連罵她。
“阿嚏~”
她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個被自己打了一拳然後拿走她錢袋的男子。
她深吸一口氣,至於嗎?她也不是故意的呀,還將錢袋賠給了他,連玉牌都給他了。
穆華琰的目光落在床上的荷包上,拎起那個繡了兩隻兔子的錢袋,泄憤一般,“嗖”一聲扔出了窗外。
因為老夫人走時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少爺休養,沒有人來探病,穆華琰心無旁騖地養傷。
第三日,看著已經消腫但還有些微小痕跡的臉頰,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叩叩~”
外麵傳來敲門聲,他怒轉過頭,“誰呀?”
在門外敲門的若蘭囧了一下,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崔公子,硬著頭皮開口,“少爺,崔公子來找您了。”
“不是說過我誰也不見麼?”
他的話音剛落,崔雲崇已上前一步自行推開了門,搖著扇子,一臉吊兒郎當的表情。
“你怎麼回事?怎麼和個大姑娘似的,彆彆扭扭的?”
穆華琰彆過頭,“沒什麼。”
即使他頭彆得很快,然崔雲崇的眼睛更尖,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臉有些不對勁,“你的臉怎麼了?”
這人皮膚極好,所以稍有瑕疵就會十分明顯,所以他一進門便瞧見了他臉上的紅印子。在這一瞬間,崔雲崇突然覺得自己這張臉也挺好的,雖然黑了點,但受傷了不明顯啊。
“你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才不敢見人的吧!”
他一臉興趣地湊過去。
既然被他看到了,穆華琰也不在他麵前遮遮掩掩了,橫著脖子道,“誰不敢見人了?”
崔雲崇沒有理會他,繼續問出自己心裡的好奇,“誰這麼大膽,敢在你穆四少爺的臉上動手,他是不想活了嗎?”
想到那個小丫頭,穆華琰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誰說是被人打的,我這是自己撞的。”
“喲,你走路什麼時候這麼大意了,都不看路的嗎?”崔雲崇湊過去,一臉的調侃,“是不是顧著看人家漂亮小姑娘了?”
對上他冷冷的視線,他識趣地閉上嘴巴,“好吧,你說撞的就是撞的。”
明顯就是不相信他的話。
穆華琰狠狠瞪他一眼,“有事說事,無事請離開!”
說著就要推他往外走,崔雲崇連忙把住了門,“有事,有大事,景明明日就要回京了。”
聽完他的話,穆華琰的動作聽了下來,給了他一個白眼,“下次來記得先說正事。”
韓景明是他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去年隨父守衛西北邊陲,他們幾人已近一年沒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