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院內朝門口走過來的人,她雙膝一彎跪倒在地,“奴婢澤蘭見過夫人和小姐。”
她這麼突然一跪,吳三娘嚇了一跳,連忙彎腰扶人,“使不得使不得,快起來。”
一邊看向女兒,“這到底怎麼回事?”
“先進來吧。”
澤蘭起身,跟著母女兩人進屋。
“用飯了嗎?”
澤蘭看她一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她看向自家娘親,開口道,“阿娘,多做一份早飯吧。”
“好,我去準備早飯,你們聊。”
“你娘的後事都安置好了?”
澤蘭點點頭。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小姐,奴婢可以留在你身邊嗎?我什麼都會乾的。”
徐清琬看著她,臉上的燒傷比上次見好了許多,看來藥還是有效果的。
“你也看到了,我們家就這麼大點,根本不需要傭人。”
澤蘭心中焦急,迫不及待地開口,“家裡的活我都能乾,這樣夫人就不用這麼累了。”
徐清琬心中一動,她這話倒是說到她心坎上了。
見她神色微動,澤蘭心中一喜,想到什麼,連忙開口,“我可以不要工錢,管吃管住就行。”
“小姐,您就留下奴婢吧,奴婢實在沒地方可以去了。”
她麵容有瑕,就是去那些高門大戶裡當丫鬟,也沒人要的。
徐清琬被說動了,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頭。
澤蘭心中大喜,連忙跪下來叩頭,“謝謝小姐,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
徐清琬扶額,怎麼又跪下了。
握著她的肩膀將人提起來,“快彆跪了,我們鄉下人家不興這個。”
“還不知道你是哪裡人呢?”
澤蘭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故事細細說於她聽。
“奴婢是京郊人士,家境本來還算殷實。隻是兩年前,我爹突然得了急病,沒熬幾天便去了。家中叔伯,見我們孤兒寡母,強占了我們的家財,將我和我娘趕出了家門。
我娘受了打擊,心中抑鬱,我爹走了兩年,她也病了兩年,前幾日隨我爹去了。”
聽了她的故事,徐清琬氣得咬牙,“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們沒有想過要奪回家財嗎?”
澤蘭頹喪地低下頭,“沒用的,家裡一切都是我祖母做主。”
徐清琬沒有繼續說了,隻是默默地陪著她。
最後還是澤蘭打破了寧靜,“小姐,我們什麼時候簽身契呢。”
以為她不知道是什麼,還仔細地解釋了一番,最後補充道,“身契是要去官府蓋了章才生效的。”
徐清琬被她認真的樣子逗笑了,“你倒是上趕著把自己賣給我。”
澤蘭微囧,她可不是要上趕著賣了自己麼,奈何還沒人要。
看她神色失落,徐清琬笑著開口,“不用了,簽了賣身契,你就是奴身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明白了她什麼意思,澤蘭眼含熱淚,又想跪下了,徐清琬連忙給她打了預防針。
“你可彆再跪了。”
“謝謝小姐,小姐你真是個好人。”
“早飯好了。”
聽到自家娘親的聲音,徐清琬起身,拉著她往廚房跑,“阿娘,澤蘭以後就留在我們家啦。”
“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