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的元寶掉了!
看著他一臉懷疑人生的模樣,崔雲崇在心裡偷笑。
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開口,“當年徐叔和吳姨說等那丫頭及笄了,就讓你們成親。”
當然,徐氏夫婦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這都是他自己信口胡謅的。
然而,穆華琰的心裡卻有幾分信了。
難道玉牌是他給她的定親信物?
不會吧,他當年才多大呀,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想法。
徐清琬寫完信,讓澤蘭寄出去,然後一如往常去了芯緣閣,正好碰上了來買東西的傅雨柔。
看到她,傅雨柔親親熱熱地開口,“清琬。”
一開口,連她自己都驚呆了,她竟然能記住人臉了!
驚喜過後,理智回籠,她有些挫敗地歎了一口氣,哪裡是記住人家的臉了,分明是記住了她的荷包。
那兩隻小兔子,真是栩栩如生。
徐清琬也很驚訝,沒想到她還記得自己,連忙上前福身行了一禮,“傅小姐。”
傅雨柔連忙上前將她扶起來,“怪生分的,就叫我的名字吧。”
“你也是來買首飾的?”
說著,不等她開口,便拉著她踏進了門檻,“芯緣閣的首飾個個都彆出一格,也不知設計它們的匠人是怎麼一個妙人。”
徐清琬抿唇,微笑著開口,“小女不才,正是小姐口中的那個匠人。”
傅雨柔一時沒反應過來,側頭看她,等反應過來,她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白掌櫃看到她,恭敬地走過來行禮,徐清琬點頭回禮,然後看向傅雨柔,“傅小姐,樓上說話?”
傅雨柔萬萬沒有想到,這些風靡京城閨秀和夫人圈的首飾,竟然出自眼前這個不過剛及笄的小姑娘。
從芯緣閣出來,太陽已經落山了,徐清琬動了動酸疼的脖子,抬腳往家走去。
結果剛到巷子口,就看到在巷子口徘徊的穆華琰。
她的神色冷了下來,板著臉從他身邊經過。
“徐姑娘。”
情急之下,穆華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看著手臂上手指修長,指骨分明的手,徐清琬麵無表情地開口,“鬆開。”
擔心自己一鬆開,她就不搭理自己了,穆華琰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抓著她的手臂,“徐姑娘,我有話對你說,可否容我一刻鐘時間,就一刻鐘。”
對上他焦急的視線,本來要否定的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可以”。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有些恨自己的不爭氣,看著依然掛在手臂上的那雙手,更生氣了,直接抬手掃了下去。
也不看他,“有什麼話直說吧。”
“我還是想和你說聲對不起,雖然有緣故,但終究是我沒有信守諾言……”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徐清琬轉頭看著他,“若是道歉的話,就不必了。和我許下諾言的,是七歲的元寶,和十七歲的穆華琰沒有任何關係,所以穆少爺不必歉疚,更不必自責。”
“您還有其他事嗎,若是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家了。”
眼見她轉身就要走,穆華琰連忙開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