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立陽搖頭微笑,再次抬頭看一眼穹頂,“我黑龍大殿穹頂七條黑龍盤旋,我已知足,頭把交椅,坐與不坐,皆都無妨,既然今朝已是向人低頭,再抬頭可就難嘍。”
林洛起身,習慣性的拍拍屁股,玩味道“龍遊淺灘罷了,咱們相信黑龍一脈的實力。”
小烏龜滿臉不忿,嘀咕道“青龍一脈囂張不假,可你黑龍一脈可是陰的很。”
龍立陽抬頭望一眼小烏龜未作打理,直接出了大殿坐在門檻上,望著山下那座座華麗建築,心有所想道“龍族經曆十萬餘年更替,不管誰主沉浮,這千百大殿始終都不會便,依舊每日迎著朝陽,送著餘暉,頂著風雪,做著它該做的,回避著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金蛋摸著下巴,咀嚼半天龍立陽這番話語,回味道“嘿,貌似一個個說話都是拐彎抹角,另有所指。”
龍立陽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一眼金蛋,而後又將那視線挪到了重重大殿上,像是對著林洛說道“你不該來的,龍族這潭水被攪得太渾濁了。”
此話一出,林洛倒是一愣,這龍立陽是在勸自己?
接著便又聽其說道“你與龍族本並無瓜葛,與晴兒的親事,你也知道是在做戲,所以又何必再回來?難道你另有目的,還是有非來不可的理由?”
說完,龍立陽扭頭一瞬不瞬的盯著林洛,林洛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畢竟他來這裡也沒什麼目的,更沒有非來不可的理由,要說有,那就是心裡生了一絲睚眥必報的小心思。
林洛笑著搖搖頭,表示無可奉告。
黑妞自打進了大殿,便一隻老實的跟在林洛跟前,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四處打量,隻是自打被那年輕僧人施了佛光,贈了串珠後,直覺卻是靈敏的多,隻見她眉頭緊皺,拽拽林洛衣角,小聲提醒道“有人來了。”
果不其然,足有十多個身穿青衣之人,氣勢洶洶登上金龍大殿,先是不懷好意的掃視一眼龍立陽,而後那為首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道“何人竟敢私自闖入龍族?”
這些人不用說也知道是青龍一脈子弟,再加上那胸口上刺繡的一個小小的‘執’字,定是那執罰堂的人,隻是龍族原本執罰堂的人皆是由三脈各出一位長老帶領本脈子弟,如今卻也隻剩下青龍一脈了。
龍立陽滿臉堆笑,上前一步解釋道“向雲長老,這是族長準婿林洛,外出曆練歸來。”
這十餘人相視一笑,不過這笑中皆是不屑,其中一位更是冷嘲道“呦,原來是晴兒的那個未婚夫,今日前來不知是來提親呢,還是想找你那嶽父聊上幾句。”
金蛋聽後哪能罷休,嘟囔一句,“嘿,我這小爆脾氣,”上前就要動手,林洛很是隨意的掏著耳朵,伸手攔下金蛋,說道“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都不叫喚的。”
此話一出,金蛋竟是一時摸不到頭腦,倒是小烏龜哈哈大笑起來。
“找死!”這些執罰堂的青龍子弟一聽被罵,無不想要上前動手。
龍立陽似是看不下去,滿臉鐵青,爆喝一句,“夠了!”
一聲爆喝,起了作用,這些青龍子弟無不禁了聲,可那為首的長老,很快反應過來,冷哼一聲道“你黑龍一脈該做什麼自己清楚,莫要以為自己是門主,我等便不敢動你,難道還想嘗嘗困龍塔的滋味。”
這長老地位應該比龍立陽矮上一個輩分,按理說見到龍立陽應該恭恭敬敬才對,可如今形勢大變,即便頂撞了又能如何。
那些青龍一脈執罰堂的子弟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都是冷眼相向,雖依舊不敢大聲嗬斥,但小聲嘲笑還是敢的。
“剛算被咱們門主好心放出來,卻又跑到這裡來耀武揚威了。”
“就是就是,真還當自己是以前那個門主了。”
“好好的在自己領地夾著尾巴當門主得了,非得出來再犬吠幾聲,真當咱們怕你不成。”
。
龍立陽無奈,整個身子都是頹廢了下去,雙手插入袖口,輕歎一口氣,落寞轉身離去。
小烏龜自始至終都是倚靠在大殿門上,頗有些看好戲的看著這一切。
執罰堂的一眾青龍子弟見龍立陽如此離去,無不放聲大笑,那為首的執罰堂長老,伸手一指林洛等人,大喝道“全都給我拿下!”
可這些子弟一臉獰笑的剛算拔出兵器,便有九條金龍自那天際呼嘯而至,整個將這些子弟纏繞住,一聲聲慘叫不覺入耳。
再看遠方,一道身影正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