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荒古!
“我答應你便是!”
很簡單的一句話,可在龍晴兒口中說出,卻是這般沉重與委屈,她自認為對此次內亂無能為力,卻也沒有去求林洛的想法,可母親的一段話,卻是像一盆冰水般潑在了身上,她永遠忘不掉母親拉著她的手,淚眼婆娑的說的那句話,“晴兒,你沒錯,錯的是母親,沒能將你生成男兒身,可如今你的父親被困在困龍塔內,生死未知,母親也曾低三下四的去求過龍立飛,可欲加其罪何患無辭啊,母親彆無他法,隻好每日以淚洗麵。”
她是女兒身不假,也敢抵抗這世間的不公,可窮其一身力量也是對付不了這青龍一脈,林洛的歸來,她欣喜過,也擔憂過,父親當初所說的那段箴言,不管真假,都是先祖一代代流傳下來的,如今一切又向著那個方向發展,因此她不得不相信隻有林洛才能救金龍一脈,可金龍一脈包括她在內,都是對林洛太過苛刻,太過無情。
她也知道雪兒對林洛有意,可這又能如何,林洛能夠前來肯定不是為了助金龍一脈就是。
林洛聽到龍晴兒說出此話,身形也是一頓,而後徑直進了房間。
龍晴兒再沒有呆下去的意思,起身落寂的出了小院。
鬼鬼祟祟的小烏龜和金蛋擠眉弄眼的圍在一起傻笑,林洛當然沒有心情理會兩人,坐在桌前,自顧自的倒上一杯清水,一飲而儘。
黑妞看出林洛麵露不悅,也聽到林洛在院子內發的脾氣,可她小小年紀卻是異常相信小烏龜那句‘沒感情哪來的怒火’,悻悻然的回了自己房間。
小烏龜賤嗖嗖的湊到林洛跟前,搖晃著腦袋,笑道“小子,彆往心裡去,俗話說的好,小夫妻吵架,床頭吵來床尾和。”
林洛扭頭看一眼小烏龜,小烏龜整個身體卻是一哆嗦,他分明在林洛眼裡看出了殺機,連忙伸一伸兩個前爪,無故的打個哈欠道“怎滴說困就困了呢,”說完,悄悄溜出了房間。
金蛋豈能看不出高低好壞來,亦是尷尬乾笑兩聲,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間。
林洛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清水,如同一杯杯烈酒入喉,異常難咽。
他本意來龍族是為弄清黑妞身世不假,可龍族對其的損害,他也必須要討回,龍晴兒能夠如此屈辱的妥協,看來金龍一脈也確實沒了什麼後手,如此也正是他能夠做點什麼的時候。
困龍塔內,金龍太長老風采不變,可龍向天整個人卻是頹廢了不少,畢竟在這裡,根本沒有靈氣,隻能依靠自身體內靈氣來抵抗這肆意的颶風。
龍向天微睜開雙眼,說道“太長老,林洛應是歸來了。”
金龍太長老並無動作,輕‘嗯’一聲。
龍向天在這困龍塔內已是有些沉不住氣,既然這龍族內亂與林洛有關,為何太長老依舊無動於衷。
像是對龍向天解惑般,金龍太長老淡淡說道“林洛被金龍一脈傷的太狠,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或者說即便是出手也不一定對我金龍一脈有利,因此,我們要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必須讓他出手相助的理由。”
龍向天點點頭,倒是頭一次為如此對待林洛而感到了一絲愧疚,可他作為一族族長,卻又不得不如此做,畢竟他不想在龍族內亂這件事情上,來依靠一個外人。
可如今這般形勢,完全是自己在作繭自縛,輕歎口氣,詢問道“那我們?”
金龍太長老終於是睜開了那微閉的雙眼,看一眼龍向天道“如今這般形勢亦是我所不能左右的,青龍一脈強勢不假,可黑龍一脈也不容小覷,等黑龍一脈露出了手腳再說也不遲。”
沒人知道林洛是如何想法,隻是在第二日一早,他便將龍葉叫來,一番商議後,龍葉興奮的滿口答應著轉身跑出,不出兩日工夫,一支足有千人的隊伍便被其拉了起來,看著一個個神采奕奕的金龍一脈子弟,林洛亦是欣慰點頭。
小烏龜或是猜出林洛意思,搖搖頭,似是自語又像是在提醒道“心裡舒服就好,莫要玩的太大。”
林洛是否聽到另當彆論,隻是在當日晌午,龍晴兒母親便差龍雪兒來找林洛,說是備了些粗茶淡飯,以表謝意。
林洛欣然接受,初見龍晴兒母親就是一個貴婦人,一個典雅端莊、雍容大雅之人,這頓晚宴吃的倒也愜意,從龍晴兒與龍雪兒小時開始講起,一直講到現今,又說龍晴兒如何懂事,龍雪兒如何調皮,隻是說著說著,卻又暗自掉下了眼淚,如今龍族動蕩,金龍一脈被困了困,被鎮壓的鎮壓,她作為一介婦人,真不知如何隻好,如今林洛能夠主動扛起金龍一脈興起的這杆大旗,她異常欣慰,臨末,還不忘說晴兒找了一個好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