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躺平就漲兵,女帝求我彆造反!
天月山中間,還有一條被稱為神之裂痕的巨大裂縫。
這道裂縫寬三到五米左右,是多斯草原通往以北方大食國的捷徑。
由於此地奇異的地理環境,加上又有神明一說,身處神的眼皮子底下。雖然多斯人與大食人交惡,經常兵戎相見,但幾百年來,這裡倒一片平靜,始終沒有經曆戰火。
這麼多年以來,神之裂痕一直隻是作為一條聯係兩塊大陸的通商棧道。
唯一能跟軍事扯得上聯係的,也就是兩百年前,多斯傳奇英雄鐵木托領著麾下八百騎兵逃至此處,與大食人發生了小規模衝突。
至那以後,雙方決定軍隊不允許踏足神之裂痕。隨後的幾年,鐵木托仿佛得到神靈相助,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征服了多斯草原全境。
此時林墨的軍隊到來,視乎預示著要引發一場大地震。
多斯人做夢也想不到,被自己欺壓數百年的大夏人,居然有一天會領著軍隊突破草原,來到他們的聖山腳下。
這是他們整個民族的恥辱啊!
部隊到達之後,林墨選擇在山腳下紮營,而非占據天月山頂。
居高臨下,附近地區都在視野之中,而山坡在北、西兩麵都非常陡峭,惟在東方稍微舒緩。如此天險確實很適合防禦,但
林墨的部隊在白起的帶領下機動性強得令人發指,除非腦子秀逗了,才會放棄這一逆天優勢,屯兵山上。
命令下達,大夏士兵們很快在山腳下搭起了帳篷。營帳如雨後蘑菇般紛紛浮現,毯子和鋪蓋卷罩住了光禿的土地。
事務官們將馱馬排成長長的隊列,喂它們草料和清水。工匠著手清理地麵,挖掘廁所,並解下捆捆用火淬硬的木樁。
“天黑之前,務必把在營地四周挖好壕溝,立起樁子,”白起下令。
多斯人肯定會傾巢而出,接下來會是一場持久的硬仗。
屬於最高統帥的大帳還在搭建,林墨暫時無事,便爬上堆疊的亂石,望向落幕的太陽。
遠方的地平線上,草原茫茫一片,直至天邊。頭頂的天月山,顯得那麼龐大、冰冷、寂寞而荒涼。
就在此時,許褚來報“王爺,咱的木材不夠用!”
多斯草海沒有森林,也就沒有樹木。想要在天月山搭建防禦工事,即便是高度文明的地球,也不能單靠石料!
聽聞此言,林墨卻很淡定的笑了笑,“不慌,有人會給我們送來!”
“送?”許褚猛吸一口氣,林墨的騷操作太多,讓他應接不暇。“行吧!”
而就在兩天之後呢,送木材的人真來了。
但這一次,林墨沒有花費半點積分!因為送木材的不是彆人,正是蜀庸關經略郭文龍!
秦知行領著弓騎兵走在前頭,雄赳赳,氣昂昂。
作為蜀地二把手的郭文龍卻顯得十分狼狽,他衣衫襤褸,跟手下兩名將領一起拉著裝滿木材的馬車。
秦知行隻帶了不到十騎,卻將擁有整整一萬三千部隊的郭文龍跟運送囚犯一樣地運了過來。
同時,他還順手下達了林墨的命令,令其帶著搭建防禦工事的木材,工具,鐵,以及最重要的糧食等補給品。
郭文龍敢拒絕?
不,他不敢!
林墨的頭銜是蜀王,郭文龍的頂頭上司。
同時,殲滅十萬多斯人的戰報已經傳到了郭文龍的耳中。這比大夏軍神林文忠還要嚇人的戰績讓郭文龍當時就嚇得脊背發涼。
他後悔啊,為什麼會因貪欲站隊李虎,而縱容多斯人長驅直入。
作為大夏邊關守將,他辜負了蜀地百姓的信任,辜負了朝廷,辜負了整個大夏。
如今,他能做的,便是恕罪,全心全意效忠林墨,奮勇殺敵,報效大夏。
為此,即便秦知行把他當騾子使喚,一路拉運木材,他也無怨無悔。
到達目的地,卸下馬車上的木材,秦知行便道“王爺找你!”
“秦將軍,罪臣能先換下衣服嗎?這樣子不適合參見殿下!”郭文龍道。
“郭經略,若不是念在曾經共事一場,這些話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秦知行道,“你現在穿得越破爛,越狼狽,王爺才越有可能饒恕你!”
“多謝秦將軍提醒!”郭文龍躬身行禮。
兩人一同前往林墨的大帳,途中,郭文龍忍不住問道,“罪臣還能做些什麼,才能讓王爺赦免我的罪過!”
秦知行麵色一沉,回答道,“他需要你付出一切!郭經略,記住,你的一切!”
很快,兩人來到大帳。林墨獨自站在窗簾處沉思,麵對著高聳的天月山。
“王爺,我把郭經略帶來了!”秦知行道。“您說的那位莫遠航莫將軍,他受了點傷,屬下已派人將他送回西川城修養。”
“知道了!”林墨轉身,開始打量郭文龍。
濃密的眉毛下,郭文龍有一對深邃的大眼睛,凹陷的顴骨和棱角分明的方下巴覆蓋著一層又短又齊的黑胡子,麵容十分憔悴。
“罪臣叩見王爺!”郭文龍當即下跪磕頭。
林墨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而是轉過身,自顧給自己倒了一碗熱茶,小口小口的品嘗。
這讓郭文龍心中十分不安。
他想過一百種可能斬首,吊死,五馬分屍,甚至還可能被誅滅三族。
身為邊關將領,居然放棄邊關,任用多斯人屠戮大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