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躺平就漲兵,女帝求我彆造反!
“主公,咱趕緊出兵,去乾掉那娘們吧!”許褚重重的一拳捶在桌子上,聲如響雷,“這娘們居然如此汙蔑我們,該死,該死!”
“現在出兵就是找死!”姚廣孝道,“白起將軍領著咱的精銳部隊遠在多斯草原。目前西川城內隻有兩萬士兵,我們拿什麼‘清君側’?”
根據林墨的命令,大多數部隊都被調到天水城修建城池去了。
冉閔反駁道,“姚先生,我們現在確實隻有兩萬士兵,但我們可以前往京城的途中,沿路引導百姓起義!”
許褚摸了摸下巴,沉默半晌後道,“冉將軍說的有道路。主公,我看可行!沿途招募義勇,‘清君側’!”
姚廣孝搖了搖頭,“名不正言不順,沒有民心,如何招募義勇?”他說,“按照那娘們的說法,咱以奸計殺害了四十萬多斯俘虜。
就光這一條,我們在輿論上便陷入絕對的被動!”
“蜀地百姓不會信那娘們!”許褚大聲道。
“蜀地百姓自然不會信,但蜀地之外呢?”姚廣孝道,“離京城越近的行省,越相信女帝的說法。
再一個,那娘們不是又來信了嗎?說讓王爺列一個單子,都有哪些奸臣,她一並送至西川城,任由王爺處置!”
“啊?這娘們真這麼說的?”許褚驚了。“主公,那還等什麼,把你看不順眼的大臣名字,全部寫上去啊!”
此言一出,姚廣孝頓時一臉黑線。“許褚啊你!”
令姚廣孝更加沒想到的是,沉默許久的林墨發話了,“就按照許褚的去做!”他說,“廣孝啊,你跟喬山一起,列一個單子。
與我林家和睦的除外,其餘的,全部寫上去!”
如果姚廣孝會說臥槽,此時肯定會連說三聲臥槽,“主公啊,你請你仔細想清楚,你這是將把柄送給衛茂貞啊!”
人家讓你列清單,你就真列啊?
你把跟你不合的朝中大臣全寫成“奸臣名單”,這特麼不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妥妥一個“大奸臣”嗎?
“我意已決!廣孝,你照辦就行了!”林墨道,“至於那娘們說本王坑殺四十萬多斯俘虜?”
說到這,林墨故意停頓幾秒,“傳話出去,正是如此!”
此言一出,眾人驚愕。
這遠比以水攻之計殺害四十萬多斯士兵要殘忍更多!
其餘將領無論是冉閔還是許褚,都是統帥,對政治並不是很敏感。姚廣孝極少感到如此孤獨。“王爺啊,假如你真這樣做,你將遺臭萬年。”
“要怪就儘量怪到我頭上來吧!”林墨道,“一將功成萬骨枯,皇權由白骨鋪路!”
我是暴君,殘忍一點又如何?
“王爺啊,這樣我們樹立很多敵人!”姚廣孝還不想放棄,“據微臣所知,包括大夏在內,都是信神佛,信因果的!”
事實確實如此,多斯以北的大食,蜀地以西的邱茲,大夏以東的東潘戈。上至皇帝,下至百姓,無比信仰神佛。
而這個世界的神佛,與地球上的佛家並無差異。
其核心思想精髓8個字是諸惡莫作,眾善奉行。
意為對世出世間一切惡行皆不要去做,而對於世出世間的一切善行應當積極努力地去奉行。
這句話看似簡單,做起來卻十分困難。日生一善念,日修一善行。一念善,則惡遠,一念惡,地獄就在眼前。
坑殺四十萬俘虜,這樣的行為,那就是跟神佛完全的對立麵,赤裸裸的挑釁神佛。
作為神佛起源地的邱茲,豈能容忍這樣的行為?
而邱茲國扼守大夏與西域諸國北道中段之咽喉,連接東西方之貿易,承載東西之文明,在這個世界經濟、文化曆史上占據著重要的位置。
其軍事實力完全不在大夏之下。
姚廣孝繼續道,“既然是謠言,我們不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依我看,我們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冉閔打量了他一眼,“怎麼個還治其人之身?”
“編個同樣性質,但更易取信於人的故事。”姚廣孝道,“李梁的赤焰軍來蜀地,是奉了她衛茂貞的旨意,前來送軍糧的。
但最終卻跟多斯人搞到了一起,
咱完全可以以此借題發揮,殺害俘虜,完全是李梁的赤焰軍所為。
我們王爺,看不慣此等惡賊的行徑,除之”
“王爺,卑職也覺得此法可行!”冉閔道,“您想想看,李虎跟李梁都屬於那種心高氣傲又嚴酷無情的將軍。”
此時,眾人將目光投向林墨,後者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宣布,“本王不同意!”他說,“衛茂貞要怎麼傳謠,隨便她。
她說是本王坑殺了四十萬多斯雜碎,是又如何?”
“王爺”姚廣孝驚愕。
林墨伸出手,阻止姚廣孝繼續說下去。“諸位,本王想問一句。何為佛,何為魔,何為道,又何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