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後
那書童搖身一變,成了盛京江家的嫡公子。
他總是跟她對著乾,再也不是十五歲時,能無限將就謝長虞的書童了。
……
“她如何了?”
“這……”長胡子大夫顯然醫術不精,手指搬開謝長魚緊閉的雙目,雙手顫抖地拿著長針,納悶無從下手。
江宴皺眉,正要製止大夫的動作。
突然,大夫被床上人一腳踹翻。
謝長魚醒來便看到一長相醜陋的中年男人漆黑的手裡拿著根兩寸長的鋼針往她頭上插。
憋了幾天的鬱氣一觸即發,她從床上翻起來指著那麵色蒼白的大夫破口大罵“狗東西,就憑你也敢毒害本小姐!是不是找死!”
她說著又往那人臉上踹了幾腳。
那長胡子大夫在小鎮上賣假藥幾十年,哪裡見過如此蠻橫不講理的彪悍女子,最後那腳下去,他白眼一翻暈死了。
玄乙端著湯碗推開客房,整個人都呆滯了。
江宴“額咳咳……”
“??”謝長魚抬頭“白衣……書生?怎麼是你們?”
她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來自個兒在鳳來山被泥石流淹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所以……是你們救了我?”謝長魚摸了摸腦袋,不確定道。
江宴打量著她那雙神采奕奕的雙目“你到底是誰?”
囂張、蠻橫、不講道理。
脾氣近乎跟她一模一樣。
謝長魚莫名其妙“我是江南謝家的嫡女,謝長魚啊!”
“官人,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謝長魚拱手道“敢問官人是盛京哪家世族的公子?待抵達盛京,小女子定會竭儘所能報答公子。”
謝長魚再傻也知道是眼前這位救了自己。
她不喜到處欠人情,也預料得到麵前這人該是什麼都不缺的,但她問這麼一下,也是想要打探這個男人的身份。
奇了怪了,盛京居然有她不知道的人。
虎威軍以前一直在她手裡做事,就算換人,也輪不到一個新秀吧!
所以,這個人,她以前絕對見過。
謝長魚都恨不得親手摘下這人的麵具了。
“你說,你叫謝長yu?”江宴無視謝長魚的問題,強勢道“是哪個yu”
這人好奇怪!
“能是什麼魚,殺魚的魚!”她沒好氣道。
大男人的怎麼這般墨跡!
玄乙成功被謝長魚逗笑了,哪有如此形容自己名字的,實在粗鄙不堪。
細看,江宴的嘴角微微抽搐“江南謝家的廢物?被溫景梁悔婚的那個?”
謝長魚笑了,你丫的能不能客氣點!
“沒錯,本小姐,就是梧州的廢物,廢物就是我!”
比臉皮厚!天下沒人能比過謝長魚。
江宴背過身,再也不想與眼前的女子說話。
“誒!彆走啊!”謝長魚蹙眉看著身上這件素衣朝門口喊道“我這衣服是誰換的!”
江宴關門的片刻,冷聲道“客棧老板娘。”
“……”
謝長魚下床又踢了一腳暈死的大夫“什麼臭脾氣!我又沒招他惹他!這不是有病嗎?”
江宴下到一樓大廳,臉色晦暗“玄乙,結賬後立刻往盛京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