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魚來時,看到陸文京的模樣,心底亦是鬆了口氣。
江宴示意身後的獄卒開門。
“喲~是江宴啊”陸文京一個翻身從榻上翻身,陰陽怪氣道“我說,你掌管的大理寺卿是個什麼東西啊!這牢房要啥沒啥,好歹得找個奴才來伺候老子吧!”
“噗!”
謝長魚沒憋住笑。
陸小京,不愧是你啊!四個月不見,懟人的氣勢越發像她了。
榻上的人側頭看到謝長魚,瞳孔微微一縮。隨及,陸文京回神,再也不看謝長魚。
“陸文京,本相奉勸你配合調查,否則謀殺罪足以讓你掉腦袋。”江宴半邊臉藏在陰影中,眼神冷凝。
陸文京神色不善“配合調查?當初阿虞被人誣陷,受儘屈辱之時,也不見你江宴好好調查呀!如今,你憑什麼來調查老子!”
謝長魚萬分感動,當年子宿滅門案扣在她腦袋上也是由江宴親審,期間陸文京不惜花費巨大的財力精力去幫自個兒打點,隻是後頭案子還沒查清,西北就發生了動亂,
等若乾年後,她回歸盛京,?那件事被將功抵過了。
她閒時總會想,如果當初她還在大理寺坐牢,江宴會……破案嗎?
這個答案,永遠都得不到回複。
“休得在本相麵前提她。”
江宴負手走上去,寒潭一樣的眼睛緊緊盯住陸文京“現在,審理的是你陸文京的案子!”
“這是在現場發現的證物,”江宴打開手中的巾帕,裡麵赫赫躺著一隻發亮的銀戒。
“居然在你手上,你給我。”陸文京伸手去抓。
江宴轉手便將帕子交給玄乙。
“這枚銀戒上沾有劇毒,你可否聽說過五逝。”
陸文京皺眉“前日準備四海大會時,的確是有南疆的商人贈予了兩朵朵。據說這花除了提毒外,還可製成乾花,有觀賞作用,我便收下了。”
“但我絕不可能沾上此毒,當時那兩朵花被製成乾花放置在水晶盒裡,毒性已被榨乾,就算摸到乾花,也絕無中毒的可能。”
江宴問“是南疆哪個商人贈予的。”
“我哪知道?想與我合作的商人從盛京排到北域都排不完,區區五逝花連載入禮單的資格都沒有。”
江宴冰冰道“陸公子注意言詞,大理寺不是你自誇的地方,你再將你當時於案發現場發生的事細細陳述一遍。”
“不好意思,老子餓得發暈,暫且想不起來!”
陸文京乾脆躺下,翹著個二郎腿,將雙手墊在腦後,他悠悠說“看到你江宴,我就犯惡心,心頭就更不舒服了,不如你出去,讓後麵的小美女留下來陪我聊會天。”
“嗬,”
江宴清冷的眉眼含著一絲溫怒“來人,帶犯人去刑房,本官要親自審問。”
“靠!江宴,你要對老子用刑?”陸文京氣笑“你不拍我家老頭子找你麻煩?”
“本相公事公辦而已,你以為姨夫跟你一般不講道理?”
兩名獄卒已經將陸文京架上。
“放開,老子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