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京眼底閃過奇異的色彩,咧嘴笑開,露出兩排齊整的大白牙,好看的緊。
等一切準備就緒,謝長魚正了神色。
“陸公子,我外公中毒當天,你在乾什麼?”
陸文京“你外公?你就是陳老孫女啊~”
“彆打岔!快從實招來!”
“哦~那日,老子收到入宮的請帖,陳老邀老子打葉子牌,皇上也在,不過老子跟上了年紀的人沒啥共同語言,玩了一局後,三人又嘮了點嗑,無非是君君臣臣,以及四海商會的事宜。”
謝長魚親自提筆記錄“恩,繼續。”
陸文京盯住住謝長魚的字跡,笑意更深。
“看我乾嘛?叫你繼續!”
謝長魚皺眉“辦正事的時候,彆在我麵前稱老子!”
“這話,以前也有人對我說過呢!”陸文京俊臉上帶著點小委屈。
一會兒他又笑了“總覺得謝小姐給我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有個瞬間,謝長魚以為陸文京將她認出來了。
無論模樣再變,上一世的口頭禪以及習慣總是很難改變的,謝長魚平日已經在注意與原主性格以及習慣磨合,但凡人總會有記不住的時候。
雖上一世與陸文京從小混到大,臭味相同兄弟相稱,甚至能越過李誌、王錚與陸文京的關係,謝長魚還是沒打算向陸文京坦白。
陸文京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
人生重來一次,謝長魚不想再牽連任何人。
“繼續剛才的吧。”她說。
陸文京點頭“一局後,皇上累了,起駕去了未央宮,我嘛,被陳大江拉著擺龍門陣,過了會,陳大江出恭去了,我便一直待在花園等,到他出恭回來咱們又下了盤圍棋,也就下到中局,陳大江得意洋洋大殺四方的時候,神情就突然不對了,跟著倒地,口吐白沫。”
“老子連句解釋都沒有就被江宴的人帶來了大理寺!”
這般行事風格,還真是江宴本人。
“接下來,有三個問題,陸公子如實回答小女子便可。”
陸文京爽快道“隨便問!”
他觀望了下江宴,發現人一直埋頭專心搞自己的事,片刻回神,臉上掛著嘲諷。
做作!
謝長魚仔細打量陸文京的神情,問“第一問,還請陸公子準確報出你進入皇宮、陳大江出恭、以及陳大江出事的時辰。”
陸文京回想了下“巳時一刻進宮,差不多午時快到膳點陳大江出恭,回來不到一盞茶的時辰,發作。”
謝長魚點頭“第二問,事發除了你就沒有任何人了?中途出現的人也算。”
“皇上走之前,有太監總管宮喜一群人,這麼多,我也不能各個叫出名字,接著有未央宮的婢女前來稟報皇後身體有些不適,恰好,皇上也累了,就去了未央宮。”
“而我和陳大江下棋都不喜有人守著,叫看守的兩名宮女退了出去。後麵也沒人來過。說完了,第三問。”
“好,”謝長魚繼續“五逝花確定還在陸府?你是否知道銀戒是如何掉的。”
那枚花紋繁複的戒指是陸文京十七歲生辰時,謝長虞親自雕刻的,陸文京平時當寶貝一般,戴在手上一到時間就會定時擦拭。
如果掉了,一定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