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走來,自然地牽住謝長魚的手眉頭輕蹙關切道“你這是吃了什麼?可無大礙?”
“……沒什麼,夫君,好多了,我就是怕娘親等久了。”
最後一句對宋韻顯然起不到作用,她看到江宴對謝長魚左看右看,當個寶貝般疼的要緊,心裡歎了聲氣。
要是宴兒對涵兒有謝長魚三分之一的疼愛,她也決計想方設法把陸家的婚事辭了,讓涵兒嫁入她江家!
“咳咳……那你總得說說,你到底對涵兒做了什麼,把她氣的傷口複發,還……吐了血!”
宋韻拂袖,不再看謝長魚。
她身側的玄音這回學聰明了,乖乖閉嘴不說話,心中希望主子能因此事冷落謝長魚。
江宴倒是認為宋韻說的沒假,但到底是誰的錯就有待商榷了。
謝長魚的脾氣他可清楚的很,她該是最討厭溫初涵那種弱不禁風,說一句話都要溫聲溫氣的人。
她言語間不會給人麵子,無形間把人氣到吐血屬實正常!
謝長魚要知道江宴這樣想心裡不得冤死……氣溫初涵這事還真不是她乾的……
她扭頭盯住後邊的葉禾與喜鵲,表示疑惑。
你到底給溫初涵說什麼了???
喜鵲也看葉禾。
同樣的,江宴眸中閃過疑惑也看了過去。
一瞬,葉禾成了眾矢之的。
葉禾“……”
他發誓,他這沒想到說句實話能給溫初涵帶來這麼大的傷害,應該是溫初涵……裝的?
葉禾從謝長魚身後走出來,大方給江宴與宋韻行禮。
“大人,老夫人,這也不怪我家主子,當時溫小姐親自上門來看主子,主子表示十分高興,就順便聊了兩句,溫小姐自己提起身上的傷疤,擔心會不會留疤,小姐就說了實話。”
江宴看向謝長魚,淡淡問“什麼實話?”
謝長魚乖巧地眨眨眼,示意葉禾繼續。
“小姐就說”葉禾學著方才給溫初涵說話的語氣“我以前用過生肌膏,這藥不算萬能,留疤肯定是要留的!”
“……”
北苑瞬間鴉雀無聲。
江宴扶額,這話真是謝長魚能說出來的。
“沒錯啊,我隻是說了實話!”
謝長魚笑著對宋韻說道“娘,妾身隻是提前給表妹警醒一下,讓她好有個心理準備,但以妾身對陸文京的了解,他不是個看臉的膚淺人,溫表妹嫁過去也不會因為身上的疤被冷落。”
宋韻不知謝長魚真傻還是假傻,這得是多不會說話的人啊!
唉,她那可憐的涵兒啊……
“罷了罷了,宴兒,你給長魚說道說道,禍從口出,以後說話要好生斟酌,這好在是涵兒,若換了哪個貴人,得罪了也就是耽誤了宴兒的前程……我也不多留了,你二嬸邀我喝茶,切記帶些禮品去沉香苑看看涵兒!”
京中貴婦,諸事繁忙。
“母親慢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