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緊自己的雙手哼哼的笑了起來,伴著空檔的房間回響著滲人的聲音。
城鎮再次泛起霧氣,比之前的要濃上數倍。
正在處理活屍的玄墨看著腳下越來越模糊的影響,自覺不妙,扔下剩餘的活屍跑回了空樓。
“玄墨,玄墨呀!”
在屋中看書的趙以州自然發現周圍的霧氣,連忙跑了出去,眼前的視線隻能看清一臂遠,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抖起了雙腿。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平日裡阿婆總是與他念叨著佛祖保佑,此時趙以州腦中隻有神仙顯靈。
“彆念了,除了我誰還會救你。”
終於聽到玄墨的聲音,趙以州揮動著雙手,終於摸到了他的身體。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玄墨是習武中人,視野自然比趙以州明亮許多,顧不得拿上東西,憑著記憶,兩人漫步前行。
玄乙的馬車行駛的很快,在霧氣蔓延整個城鎮之前,就已駛向回桐城的鄉路。
謝長魚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被江宴捕捉到。
他已經封閉了她的氣脈,不可能會在昏迷的狀態下自己打通,強烈的第六感襲上心頭,江宴掀開車簾望向外麵。
果然,遠處的城鎮已經迷蒙一片。
“停車!”
玄乙自顧駕馬,聽到聲音緊急勒住馬繩。
“主子?”他回身望了一眼,餘光瞥見遠處的濃霧。
“是活屍鎮?!”玄乙與玄墨均在裡麵沒有出來,此時征兆定不是祥事。
縱身下馬準備走到車窗邊,隻是一步,車體瞬間炸裂,江宴與謝長魚飛了出來,對立站在路邊。
“大人小心!”玄乙飛身上前,擋住了謝長魚的快劍。
幾番交涉,玄乙不及謝長魚的劍影,肩膀處受了一劍。
江宴抽出腰間的軟劍,它久未出鞘,一是沒有遇到值得拔劍的對手,二是月央劍出鞘必見血。
“她已經被控製了。”將玄乙喝退,江宴迎了上去。
雖意誌模糊,但是月央劍的劍身刺有龍紋,隻劃破謝長魚的頸邊便露出刺眼的金光。
謝長魚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體內翻騰的血液似是被劍上的龍紋召喚一般,腦中浮現的均是自己前世的場景。
月央劍,是謝長虞的貼身寶物。
見她停頓,玄乙捉住時機,幾步上前再次封住她的氣脈,江宴翻手將劍柄靠近她的眉心,謝長魚終於扔掉手中寶劍,再次暈厥。
“大人?”玄乙不知此時應該作何,隻能看著身旁的江宴。
“此處凶險詭異,儘快回桐城。”
雖知玄墨與趙以州還在活屍鎮,但此時顧已顧不得兩人安危如何,謝長魚的禁製不解除,他們均有生命危險。
“是你嗎?”江宴看著地上的謝長魚,用繩子將她捆綁了起來。
在完全恢複意識之前,他已經不打算將繩子解開了。
江宴知道,月央劍一生隻認一個主人,剛剛與謝長魚的對視中,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精光,是對月央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