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回憶起來。
當時情況緊急,玄墨舉起手中的劍迎了上去,但是霧氣很重,他根本辨彆不出來人性彆和模樣。
幾番顫抖,自己已經受了劍傷,玄墨已經疲於應付之時,似乎有另外一人加入,他將自己推了出去,但是出於本能,玄墨出掌接過他的一掌。
隨後便受到雷擊一般攤在地上。
兩人爭鬥著離開了,身邊響起了蕭聲,玄墨聽聲辨方向的能力極好,順著聲音居然走出了迷霧。
天已經黑了下來,他順著出現的路一直走,隨後便遇到了廢屋處的玄乙了。
聽到玄墨的經曆,江宴自知猜的沒錯,果然是有幾派江湖中人加入進來了,他轉過頭看向趙以州。
“我呀?”
趙以州明白是要他說明的意思。
若不是逼不得已,他真是不想再回憶起自己的經曆,如今褲子是已經乾了,但那天的經曆真正令人毛骨悚然。
“帶你出去的是一個女人?”玄乙聽完注意到了那個救她的人。
結合兩人說道,江宴和玄乙都猜了出來,救他們的或許是月引。
據玄墨的回憶,無臉的屍體身穿紫色長衫,隨筋骨被挑,但身姿與破廟中遇到的唐門中人十分相似。
“他們不是撤退了嗎?”玄乙看向江宴。
事情走向越來越詭異,現在看來不僅僅是唐門中人在雲縣,定有其他的門人也趕到次。
短短數日,不知江湖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需要閣中的人打聽一下各個門派的動向了。
“玄乙,你召集幾個閣中精銳暗衛,到各個門派查詢一下是否最近有什麼新的消息流傳。”江宴倒也不再避諱,命令玄乙立即調查。
“是。”
江宴神色緊張,看來定有大事發生。
暮色降臨,玄乙已經離開了,江宴無奈做了保鏢保護其他三人的安全。
玄墨一臉緊張,但是他隻能麵前坐起,拿劍更是奢望,趙以州不說話就是最大的幫忙,再就是被綁著的謝長魚。
木窗沒有關上,外麵果然開始起霧,一些已經鑽到了屋內。
江宴走到窗邊,街上的燈籠已經被霧氣遮住,透出微弱的光亮。
他將木杆放下,窗戶緩緩關上。
想到白天店家說的話,趙以州環顧了一眼四周,終是坐到了玄墨的身邊,看著他鄙夷的眼神,趙以州轉過頭去。
乒乒,乒乒。
不多時,外麵果然響起了刀劍的聲音,隻是這聲有些詭異,除了趙以州,剩下二人均是習武之人,兩人聽出,這不像是以內力揮動劍身向擊的聲音。反倒是感覺隻是有人故意拿著兩把劍在擊打。
“大人!我在活屍鎮的時候也有聽過這個聲音,不過當時急於離開,並沒有在意。”
玄墨突然想起,在趙以州沒有被絆住的時候,他就已經隱約聽到聲音了,隻不過當時神經緊張,他竟以為是自己的幻聽。
“看來行動的都是同一波人了,又或者說,是被安排做了同樣事的人。”
江宴將床打開一條縫,外麵的霧氣雖大,但以江宴的內力是可以辨彆出方向和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