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黑壓壓一片,四周似乎傳來爭鳴的叫聲,雖然看不見任何東西,但是在場的人均能感受到四周似乎沉重的怨氣,看著謝長魚變黑的臉色,江宴有些擔心。
他不知月引給他的東西究竟是救謝長魚還是害她,但此時已經開啟陣法,他隻能全力一試。
於是三人合力,繼續將懸於空中的八卦陣形壓向謝長魚身邊,頃刻間是她身邊周圍蹦出數道血光。伴隨一聲長叫,謝長魚終是無力癱軟在地。
月光行出雲彩,周圍也泛起了亮光。
由於禁製的原因,謝長魚的易容術漸漸失去效果,江宴發覺異常急忙走上前去,將身上的衣袍脫下遮擋住謝長魚的麵容,抱起她走回屋內。
趙以州剛剛躲在門後觀看,並未來得及走上前,隻是看著丞相大人抱著隋兄走了過來。
他是聰明之人,眼見有些疑惑,回想之前與隋辯相識之時,他的身姿似乎並非如此纖弱,而身形也挺拔一些,現在看來似乎有所差異。
玄墨上前一步擋在趙以州張望的身前。
“趙大人,既然現在已經無事,您就先回去休息吧,明早自然會見到隋大人的。”
這話說的沒錯,既然丞相已經在屋中照顧,他也不便多留。
剛剛那場景屬實滲人,總會讓趙以州想起在雲縣霧中經曆的一些事情,他拽了拽玄墨的衣角。
“並不是我害怕,隻是剛剛的場景有些駭人,你若晚上睡不著便到我房間來。”
想到自己說的話擔心他人會誤會,趙以州急忙補充道。
“你也彆誤會,我的意思是我屋中有兩張床,咱們可以各自安踏。”
聽著著趙大人與玄墨說的話,玄乙的眼前留下數道黑線。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隻希望這一晚上過去之後一切都會過去。
玄墨扶了扶頭,轉身跟隨趙以州走回屋內,玄乙反倒愣在原地。
玄墨本身不與他人交流,但如今竟然被趙大人呼來換取。
雖然能夠看出來人關係與丞相大人不同,但是玄墨居然會答應趙大人的話,玄乙算是被這二人所折服,實在難得難得。
謝長魚被抱回屋中,江宴將自己的衣袍遮下。看著她的麵容。這久違臉龐反倒是讓江宴有一絲的想念。
他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地觸怒自己,回到盛京他一定要教訓一番。
不知道謝長魚從哪弄來的換顏丹,暫時來看已經不能讓趙以州發現謝長魚的真實身份了。
“玄乙”
江宴將他喊人內室。
“大人有何吩咐。”玄乙守在門外聽後傳喚。
“現速去準備一輛馬車,明天你與玄墨趙以州一同回京,我帶著謝長魚先回去。”
玄乙得令便離開了。
這一夜的提心吊膽終於結束,翌日清晨一切恢複了平靜。
百姓沒有再聽說有死屍的出現,個個喜笑顏開,歡愉的出門放著鞭炮一同慶祝。
這場景堪比幾天前水患被治,有些人的臉色比水患之事還要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