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這秋日裡的蓮藕,你能與我摘一些嗎?”
雖是男人裝扮,但謝長魚的聲音卻酥的可怕,江宴隨即眼神直直看著她。
“謝長魚!”
他突然厲聲說道,倒是讓謝長魚心上一驚,這人不是醉了嗎?怎的又忽然清醒了?
她慌忙捂住自己嘴巴,像是說錯話的孩子,探究的看著江宴。
可是卻不等她反應,江宴回身撲通跳到了池塘裡麵。
屋頂上的兩人心上一驚,這主子是要作何,於是紛紛跳下屋簷來到池塘邊上。
“夫人,大人他。”
兩人有些焦急的看著湖裡,玄墨想要跳下,生怕主子溺水。
這一幕也是謝長魚沒有想到的,正大三人吃驚的時候,江宴嘩嘩的露出了水麵,居然真的舉起一個蓮藕乖順的說道。
“給你,你要的都給你。”
看著眼前自家大人這孩童般的一幕,玄乙玄墨兩人轉身飛身上瓦,當做什麼不知。
這若是大人清醒的時候知道他們兩人看到了他醉酒的模樣,怕是會將他們碎屍萬段。
謝長魚楞在原地,他沒想過江宴居然會真的這樣做,一時心中有些怪異的情愫流竄。
江宴一般身子在水裡,一般身子探在外麵,見謝長魚沒有說話自己還想再鑽入水中。
謝長魚見狀慌忙將他提了上來,這人真是胡鬨,借著酒醉怎的如此幼稚。
現在的她全然忘記是自己要他跳到水中的。
扶他上岸,江宴的身上算是徹底濕透,他一直看著手中的蓮藕沒有說話,一陣涼風吹過,冷的他打了一個噴嚏。
謝長魚無奈,隻得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他的身上,而這人也厚著臉皮得寸進尺,居然抱住了謝長魚。
因著隋府的大門並未關閉,下人們也知道來拜訪的均是主子的朋友,便也沒有通報,趙以州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內院。
迎麵見的便是兩個抱在一起的男人。
並未看清江宴的臉,隻是這隋辯的身影他是清楚。
趙以州捂著嘴巴驚在原地。
“你,隋兄卻不想你有這樣癖好?”
顯然,趙以州已經誤會,可是他卻並未躲閃。
謝長魚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江宴好巧不巧非要今晚喝醉過來,而趙以州定是因為慧娘的事情才會深夜到訪。
如今遇在一處,謝長魚確實百口莫辯。
“以州,那個,你先到書房等我,我稍後就來。”
現在謝長魚隻得先將江宴送回自己房間,而轉身的時候趙以州也看到了那抱著隋辯的人,正是丞相江宴。
本就驚訝的嘴巴,這下張的更大。
也因著他的理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坊間都在流傳著這樣一種說法,這丞相大人之所以要借著為承虞郡主守孝的名字冷落她的妾室,實際隻是幌子。這江宴喜歡的竟然是男人。
瓦房上的兩人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大人,這事情與他們絕對無關。這趙以州怕是要被滅口了。
將江宴送回自己房間,謝長魚安慰了幾句他便乖乖睡下了,而謝長魚將急忙來到了書房。
趙以州見到進來的謝長魚臉上還泛著紅暈,倒是與之前玄墨的模樣極為相似,謝長魚走到他的身邊坐下,看他癡傻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道。
“趙,趙兄,你是羨慕了嗎?”
噗!
趙以州口中未吞下的茶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