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必須要找人來幫忙了。
身上沒有任何可用的東西,隻有江宴的腰間掛著未央。
一個重傷的病人再加兩個孩子,謝長魚甚是無奈。
眼下已無他法,隻得先尋一處遮擋的地方幾人先休整一晚。
因著在密道裡麵的折騰,如今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
謝長魚尋找,終是找到一處山洞入口。
來不及細細探究,謝長魚將江宴背了進來,而兩個小乞丐也跟著爬了上來。
之前的密道謝長魚已經用石頭和樹枝遮住,若是有人尋來,想到打開也要費些周折,而且天也見黑,看不見光亮那些人應當不會順著密道再追來了。
再山間拾了一些樹枝,謝長魚點亮了一堆火把。
如今江宴始終高燒,若是這一夜不能退去,與他當真是有生命危險。
這一天的折騰,摸了摸懷中還在的花名冊,所有的一切也是值得的。
大約也是累了,謝長魚靠在山壁上漸漸閉上了眼睛。
跳動的火光散發著溫暖的熱氣,而火光照亮的牆壁上竟然出現一個站立走來的影子。
謝長魚隻是屏息,並未真的睡去,她也是大意,居然未到洞內查看是否安全。
如今活物的氣息明確,謝長魚閉緊雙眼,心中不知是人還是山獸。
帶那氣息逐漸靠近,謝長魚抽出江宴身上未央之劍,對著來者劍指而去。
“世子?”
“月引?”
兩人均呼出聲。
麵前的當是消失了數月的月引。
而見她的眼色,仿佛已經恢複了正常。
月引雖在謝長虞身邊待得時間不久,但是世子謝長亭她自然十分熟悉。可是因著月引一直在藥王穀照料,那謝長亭並未見過自己真身模樣,怎會知道她的身份?
月引退後一步,而目光則落在未央身上。
這不是主子的寶劍?
她睜眼瞧著眼前之人,瞳孔中露出驚訝。
現在的謝長魚確實頂著的是隋辯的身份。
她笑著將寶劍放下,對著月引做出了曼珠沙華的手勢,然後對著她說道。
“我的三護法,你終於回來了。”
這語氣,這口吻,分明是自己的主子謝長虞。
確認了來著身份,月引重重跪倒在地。
“主子,你,你不是,竟然沒死!”
她的眼中閃著精光,眼角處的淚水分明,而因著激動,說話也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謝長魚也未想到,自己此行竟然陰差陽錯的在此處與月引相遇。
“你先起來,事情錯綜複雜,與你一兩句很難說清。如今你怎會在此處?”
謝長魚有些疑惑,看著周圍的山林,此處應當是遠離縣城的,怎的月引不在桐城,也不在錦官城,會如此遙遠的來到了倉州之外。
知道主子疑惑,月引將自己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告知於謝長魚。
隻是在她準備坐下之時,才發現受傷昏迷的竟是江宴,那個對主子有殺身之仇的人。
見這他身上包紮的當是主子衣服,月引有些震驚的看向謝長魚。
“主子,您為何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