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官場與江湖之間遊刃有餘,此人並非等閒。
與陸文京一道換上了夜行衣,兩人自牆院翻出陸府。
白天已經踩過腳,謝長魚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停屍的府院。
門口依舊是兩人看守,她將迷香吹起,不過片刻兩人便暈了過去。
謝長魚觀察四下再無他人,便踮腳落在了庭院內。
“阿虞,據說,這些人兩日後便會被集體焚燒,現下隻是沒有選好地址,方才留在各處家中。”
出事後陸文京便第一時間調查,他將知道的全數告知謝長魚。
“毀屍滅跡嗎?看來這些人身上一定還有其他秘密。”
直覺告訴謝長魚,此時怕不僅僅是被暗殺如此簡單。
她將白布蓋著的屍體打開,每一人的唇色均是烏黑,眼圈也呈現黑色。
這是中毒所製。
雖他們脖頸處有放血的痕跡,但是這手段,讓她想起那被焚燒的林家,這些當是一人所為。
難道他們中的毒,還是程家i藥?
程雲錦,究竟有什麼事情再瞞著自己。
怪不得江宴勸自己莫要再追查下去。
現在看來,這王權一黨盤絲勾結,若要抽絲剝繭,怕是會傷筋動骨,將這盛京進行一次大洗牌了。
程玉錦若是已經被王權收買的話,那自己之前所作的一切不過都是在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想到此處,謝長魚後脊慎涼。
究竟是什麼人動用了心思,現下居然利用自己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軒轅冷的名字再次出現在謝長魚的腦海中。
那個虎毒尚不食子的母親,卻恨不得謝長魚永世不安。
將特殊的銀針刺入屍體的唇部,自裡麵吸出血液。
謝長魚決定將這些家戶的毒xi
g交由月引檢查,若真是與程家有關,那她必須要找程玉錦好好談談了。
兩人折騰一夜,天亮時便回到了陸府。
“阿虞,縱然我隻是調查了我二叔一家之事,便也明白其中溝坎難辦,你確定要將王權連根拔起?”
陸文京並不是貪生怕死的螻蟻之輩,隻是他心中擔心謝長魚的安危。
畢竟她已經死過一此,這次,他萬萬不能眼睜睜看著阿虞再次跳入火坑之中。
但謝長魚此番的心思去不僅如此。
“小京,我要翻的不僅僅是王權一人,這邢雲台的李謹,我要一道拿下。”
既然這些人已經開始行動,那麼自己也不必再畏手畏腳了。
謝長魚從來就未怕過任何人事。
陸文京看著她的臉龐,那個嫉惡如仇的阿虞從來都未變過。
葉禾那邊已經接到消息,如今已經在倉州尋了一天,天蒙亮時便趕到了邢雲台,在陸府的門口與月引撞了正著。
“你,你回來了。”
葉禾心中激動,但卻不知應作何說辭。
看了看他的麵龐,已是半年之久,這人怎的還是這幅清冷的模樣。
兩人相識一笑,所有的情分都在這一刻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