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便不必去了,與我們一同將那些屍體處理了。”
謝長魚說完這話,葉禾便看見江宴和玄乙從隔間內走了出來。
見到玄乙,葉禾便氣不打一處來,實在不想與這人一起合作。
看著他躲閃的表情,謝長魚有些疑惑,“你們有什麼事嗎?”
主子突然問出這話,玄乙與葉禾異口同聲回道,
“怎麼可能!”
“我與他並無關係!”
謝長魚挑著眉,轉頭與江宴說道。
“嗯,看他們這心有靈犀的樣子,確實沒有關係,你說呢?”
江宴探究的看了一眼玄乙,開口回到。
“嗯,確實。”
玄乙頭頂黑線,主子這確實,究竟是什麼意思。
到了亥時,街上一片安靜,家家燈火熄滅,陸府私宅內,四個忙碌的身影來回飛出,終是將這些屍體都處理乾淨了。
謝長魚長舒一口氣,終於不再被這惡臭的氣味熏陶了,她可以睡個好覺了。
忙活完天空已經露出白肚皮,謝長魚回到房間,而江宴也跟著進了屋子。
“你乾嘛?”謝長魚轉身看著身後之人,一臉疑問。
“自然是與夫人一同休息。”
聽到這話,玄乙撇過頭,這主子還真是不嫌累,日日都要。
葉禾有些不明白,為何丞相大人要留下來,畢竟主子現在的身份是隋辯,是男人。若是白日被陸府家丁女婢看都可就麻煩。
於是他特彆不開心的走到了兩人近前。
“丞相大人,府宅內的廂房已經收拾乾淨,大人可以前去休息,定不會有人打擾。”
葉禾這話聽在江宴的耳朵裡便是趕走自己的意思,他麵色陰冷,周身散發著冷氣,眼神肅殺的看著他。
江宴這個樣子確實滲人,謝長魚知道自己是男兒之身,這屋內也有兩張床榻,分他一個也無不妥,便要張口。
哪知玄乙此時卻開了竅一般,連忙上前拉住葉禾。
“我與你一道睡在廂房,你於我引路。”
葉禾糊裡糊塗的被人拉走了。
江宴抬頭,甚是滿意。
謝長魚不知自己是否看錯了眼,她怎麼感覺,這江宴是在偷笑。
“你拉我做什麼?我家主子現在是隋大人,是朝廷命官,與丞相大人住在一間屋子,若是被有心人看見了,又要議論紛紛了。”
走出臥房,葉禾甩開了玄乙的手臂。
“你當我願意拉著你,你是不知道,不管夫人現在是什麼樣子,她始終都是我家大人的妻室,他們睡在一處,合情合理。”
昨晚的事情他是與葉禾說不出口,隻得這樣解釋。
雖然始終不理解這丞相主仆二人奇怪的想法,但終於自己已經被拉了出來,而那邊兩人大約已經進屋了,他再回去也無濟於事了。
於是轉身回到廂房,將門狠狠關上,並未給玄乙進屋的機會。
想與他一屋睡覺,想的沒。
“你,卻從未見你這般小心眼的男人。”
玄乙對著房門咬著牙,今夜他還是回客棧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