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謝長魚也沒有想到江宴會接住自己,因著心中的隔閡,落地之後兩人便匆忙分開了彼此。
瑤鈴臉上本是掛著笑意,但是卻在看到兩人急迫分開的時候落下了嘴角。
一時不知說什麼,謝長魚隻得開口提起早上的事情。
“丞相大人應當是來問我早間的事情吧,屋裡請。”
分明是夫妻,可舉手投足,包括說話間也是生分至極。
瑤鈴再次肯定,這兩人一定有問題。
隨著謝長魚一起進了屋子,江宴很自然的坐到了她的對麵。
謝長魚準備與他說瑤鈴的事情,但是抬眼的時候居然發現江宴並未將發髻盤起,於是開口問道。
“丞相大人如此裝扮,當真是來勾引我的嗎?”
這話說出口,謝長魚自己便也驚住了,她不過是一眼,怎的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而聽到此話的江宴也是愣住了,這才想起剛剛急著過來,卻並未注意自己的發髻未盤起。
這半落在腰間的秀發當真讓人心動不已,難怪謝長魚會說出此話。
屋內是紅漣一室,可屋外卻是劍拔弩張。
玄乙看著瑤鈴幾番覺得十分熟悉,可是左右看來卻總是想不起來。
因著從來未被男人這樣盯過,瑤鈴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張口便是怒氣的說道。
“你這番盯著我做什麼?難道你家主子叫你的禮節便是這樣一幅蕩漾的眼神盯著女生看嗎?”
瑤鈴向來這番有話直說的性格,這話倒是說的玄乙心中不悅。
“我如何眼神蕩漾,小姑娘真是自作多情。”
被他這口氣說動,瑤鈴當即垮下了臉,對著玄乙便是一腳。
奈何玄乙不是那隨意接受的人,退後一步躲過,而瑤鈴並未想到,一腳分開叉來,若不是自己練武之身,這一叉下去,腿部定是要疼上幾天的。
玄乙心中警覺,他自然看出了鈴兒這動作若不是練家子是做不到的,她能夠平穩的起身,想必身上是存有武功的。
看來這個丫鬟果然如主子說的,並不簡單。
在謝長魚梳妝台麵尋了一直簡單的竹釵,江宴將自己的發髻盤好,兩人便也恢複了正常,好似剛剛並未發生什麼一般。
想著還是要緊事,謝長魚開口對江宴說道。
“這件事我不欲瞞你,被我帶到身邊的外麵那個丫鬟,便是換顏之後的瑤鈴。”
聽到這個,江宴倒是有些驚訝,他還真好奇謝長魚手下都是一些什麼人,連換顏都能做到。
不過那個消失的月引便已經很神秘了,看來這傳說中的曼珠沙華果真是臥虎藏龍。
江宴隱住心思,揣想著謝長魚的心思。
“瑤月郡主的身世總是要抹掉的,你打算怎麼處理。”
江宴這話正說在謝長魚的心裡,她將自己想法告訴了江宴。
“既然真正的瑤月早已經不在人世了,那我們借著這個機會,將這個消息公布於眾吧。”
能夠放心的將瑤鈴留在身邊,江宴自然想到了謝長魚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這次的想法確實有些大膽,他對著謝長魚說道。
“你可知道,這瑤月郡主對於朝廷的重要,若是已故,就算邊域無事,咱們這位皇上會輕易放過南域部落嗎?”
江宴一針見血,說道了重點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