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雖然冷血,但是也極為看中自己的子嗣後代。
如今大皇子已經自立門戶,宮中孫子輩也隻有三位,還都是小公主。
崔知月遠嫁也是給了皇上一個安心,而且就算是要嫁,也絕不會委屈了她的。
若這胎是個兒子,她總過這輩子不愁吃喝了,就算是個女兒,也總有能活命的機會了。
“告訴她,讓她好生照顧好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她懷的可是她自己的命,貞潔什麼的,還有命重要嗎?”
崔知月平時看起來挺通透的,怎的這時候卻如此愚笨了。
崔皇後禁足宮中,能夠做到這一步也算是仁至義儘。
謝長魚跟著江宴一起回到了丞相府,對於換顏丹,她早就停用了,這段時間一直帶著隋辯樣貌的假麵在隋府行走。
畢竟溫初涵還在那裡,她不可能憑空消失的。
跟著綠珠的人每天都會前來彙報綠珠的行蹤,陸文京在陸家看的嚴,算是拖了那女子去尋找溫初涵的進度。
這幾日,謝長魚總算是暫時的放鬆一些了。
而雪姬那裡也已經傳信,一直在救治的白燁,已經醒了過來,是要謝長魚去見,還是江宴去見。
本來謝長魚是想暗中和此人皆為盟友,打探究竟是誰將熙光閣的事情傳出去的。
不過隨著謝長亭的暴露,謝長魚大約也已經猜到了是他在動手腳,所以臨時改變了計劃。
她要親自將自己的身份挑明,用她的關係脅迫白燁合作。
於是夜深之事,謝長魚自是著了一頂麵具,便來到了重虞。
雪姬帶著她到了白燁的房間後,便守在的門外。
本是個麵容姣好的翩翩公子,可這人非要將自己折磨的如此憔悴,謝長魚進門是便見到倚躺在床上的白燁。
沒有想到進門的會是一名帶著麵具的女子,白燁有些驚訝,他疑惑的看著走進自己的人,支撐著身子問道。
“敢問姑娘是?”
謝長魚坐到旁邊替他斟了一杯茶,放到他的手中說道。
“既然白公子對於江宴的身世如此好奇,那想必也一定點查過他的家人吧,難道非要我摘了麵具,公子才能猜出?”
謝長魚帶著麵具也是想著遮一遮自己麵貌的,畢竟日後的走動會很多,很多時候還是要多加小心的。
白燁是聰明的人,謝長魚隻是一句他便明白了她的身份。
“原來是江夫人。”
這話說的客套了,謝長魚補充道。
“是丞相夫人。”
外麵的風雲變化,白燁自然不知道,如今他的思想應該還是停留在江宴出事的上麵的。
聽聞謝長魚如此說來,白燁似乎了然,笑著拱了拱手。
“原來是丞相夫人,小民有禮了。”
如今他還是裝著樣子,並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暴露,麵具下謝長魚的眼神倒是笑開了花。
她倒是真想看看,自己若是不點破的話,他還能怎麼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