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宴身邊沒有得力的人手,出入顯得淡薄許多,整個人也看起來寡淡淒涼了。
雪姬將房門帶上後,謝長魚便長歎了一口氣。
“玄墨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雖然心中氣惱江宴的看熱鬨做法,但是謝長魚是個有分寸的人,知道什麼也是重點,心中惱過也就過去了。
她這態度的轉變倒是令江宴沒有想到,兩人相處的時間也有一年了,他似乎才看清,現在的謝長魚,與他之前認識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
“飛出去的信鴿都沒了蹤影,跟著玄墨一起去往苗疆的人也沒有了信息,派去查找的人帶來的都是未見蹤跡的消息。”
雖然江宴說這話的時候十分淡定,但是謝長魚是能夠了解他的心思的。
她自己又何嘗好到哪裡去。
就好似分明知道月引就在她的身邊,可是卻不知道是敵是友,如何找回。
“說來我們兩個也算是不俗了吧。我手裡有暗樓和重虞,你手裡有慶雲閣和熙光閣。江湖中人人羨慕的身份,可我們這兩位主子怎的活的這麼淒慘,連自己的手下都看丟了。”
謝長魚這話自嘲之意濃重,外人看來風光無限的兩人,其實如今已是焦頭爛額。
江宴嗯了一聲,算作承認。
“我們去苗疆吧。”
這件事在太子之事還未定論的時候,就已經在謝長魚的計劃當中,不過她當時隻是想著自己去苗疆親自調查當年事情。
可看了看江宴,不知為何,此時心中倒是軟了下來,想著如今也隻有她能夠照拂江宴了。
“你這算是邀請?還是?”
江宴這話說的輕柔,但意味卻很明確。
兩人之前的相處都是江宴在想辦法靠近,而謝長魚總是躲閃。可如今她的主動邀請,是否表明了對他的接受呢?
謝長魚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一句簡單的話,怎的江宴這副春心蕩漾的表情,連著閃著的燭光,看到她心中微顫。
“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謝長魚彆過臉,不去看江宴的神情。
不過這一切動作在江宴的眼中都便了味道。
伸手將謝長魚擺在眼前的一綹頭發彆到了耳後,輕聲說道。
“若是你的邀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去。”
這突入起來的情話讓謝長魚慌了心神。
她的心中默默念叨著。
最近這人怎麼回事,中毒太深了嗎?好端端的說著正事,怎的突然開始溫情起來了,倒是這該死的燭光,這時候應景的暗下了半分,將屋中的氣氛暈染的有些曖昧不清。
“江宴,你坐到旁邊吧,這樣我沒法與你說話。”
謝長魚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思,隻是已經習慣了將這悸動的情緒隱藏,不過這次,江宴不會再給她逃避的機會了。
他忽然抓住謝長魚的胳膊將她的身子拽到自己懷中。
江宴身上獨有的清香伴著濃烈的汗氣傳到謝長魚的鼻子裡,攪的人心也是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