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體弱,走路也有些費力,但是若不是長公主謀反雙腿也不會被砍斷。他活的是憋屈的,但是謝家給他的屈辱也是真實存在的。”
這些江宴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有些道理還是明白的。
他這樣說,謝長魚也知道。
“若說僅僅是因為被砍了雙腿他才做出之後的種種謀劃,我並不相信。長亭他,應該是計劃了很久了。”
謝長魚之前就感覺到了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隻是沒想到,謝家居然也摻和進來了。她轉過頭看著江宴說道。
“謝長亭暫時找不到,但是謝家是容易控製的,著懷建一直在雍州,他一時半會兒不會趕回來,我們可以先控製謝長微。”
之前謝長魚就有些奇怪,現今發生了這麼多得事情,按照謝長微的性格,她不是那種做事不管的人。而且這人喜好炫耀,既然已經是謝家的家主了,不應該這麼低調的。
沒有謝長亭這件事的時候,謝長魚還想不到她,現在看來,之前的猜想應該是對的,謝長微的背後一定有人控製。
但是這個人是不是謝長亭,暫時無從查證。
其實江宴本來也是準備對謝長微動手的,畢竟當初將謝長虞引到金玉樓的便是她了,如今他處處維護著謝長魚,這筆賬是肯定要算清楚的。
“謝家背後的勢力連著朝廷,我隻能先動謝長微,至於謝懷建,待他到了盛京再做打算。”
江宴心中有數,做事也穩妥很多,謝長魚還是很放心的,如今隨著事情一點點的發酵,這些本來與她有仇的人也一個個的自食了惡果,當真報應不爽。
謝長魚倒是也想開了,一切順其自然也很好。
這兩個都是聰明人,她們兩人現在聯起手來,謝長微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了。
過了廟會,城中沒有什麼必要的節日了,崔皇後便趁著現在皇上還未追究崔家,趕緊將崔知月塞到了齊小王爺府。
她的身孕已有兩月,如今真是不穩固的時候,皇後想到這小王妃一定不會給崔知月好臉色看,便派了幾個身邊的人在她身邊伺候著,待她順利生產之後再回宮。
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被派到崔知月身邊伺候的宮女是敢怒不敢言,隻能私下發發牢騷。
這日兩人還在說起此事時,便被準備出門的崔知月聽的正著。
兩個宮女正牢騷夫人不受待見,她們也跟著受苦時,崔知月的聲音便從身後響起。
“你們這是嫌棄我不能帶給你們好日子了?”
崔知月一生要強,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心裡也是一百個不開心,本來被齊小王爺府裡的人怠慢就已經夠窩火的了,如今連身邊伺候的人都笑話她。
這崔知月怎麼可能能忍得了,指著兩個宮女就是大罵。
“你們也配說我?若不是我棋差一步,還輪得到你們在這裡說三道四?一個個狗奴才的身份,根本不配和我說話。”
眼下她雖然沒有顯懷,可是這肚子裡孩子攪合的她十分難受,脾氣也暴躁了許多,說話難聽是自然的。
兩個宮女連忙跪下磕頭認錯。
無論怎樣,她們終究還是下人,皇後將她們派到這裡是侍候好崔知月,可萬萬不敢讓這位祖宗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
“夫人,是怎麼錯了,您千萬彆動怒,小心肚子裡的孩子,我們,我們自罰。”
兩個宮女都是皇後身邊的人,雖說嘴碎了一些,但人卻也真的機靈,這時候知道怎麼讓這位祖宗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