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時半會你的心願難以達成,不如我們來聊聊,你叫什麼名字?和風幽是什麼關係?”
“我叫常九,和你說的這人沒關係。”
常九抱臂坐在她對麵,聽著頭頂河岸上傳來的聲音。
“你削了我的手指,我很生氣,不過再一想,你的左臂也要費了,我就沒什麼不高興的了。”
謝長魚的左臂不痛,隻是軟綿綿的,像被抽去筋了似的沒力氣。
她試圖提起左臂。
“沒用的,我研製出的毒藥,豈是你一介凡人所能抵擋的?”
常九輕蔑一笑“但你若能對我說說熙光閣的事,或者,讓你的好夫君把令牌給我,我會大發慈悲,送你一顆解藥的。”
“再說一遍,我沒令牌,江宴也沒有。”
“是嗎?那江丞相之前為何稱病不朝,難道他真病了?還不是皇上起了疑心,而皇上起疑心的時候,恰好就是熙光閣連同兵工廠的風聲被放出去的時候,你說巧不巧啊?”
常九聽著頭上動靜越來越大,有些不耐煩了。
“謝長魚,你彆逼我逼供。”
他霍然站起,完好的右手轉動匕首,走向地上的謝長魚。
“你既然想從丞相口中套話,最好還是不要傷了我。”
“可我已經傷了你。”
常九一刀劃破了謝長魚的左臂,挨著才止血不久的箭傷。
“不用等江宴來,你也會求我的。”
常九將刀扔到一邊。
“這毒藥忌諱二次見血,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疼得要死要活。”
謝長魚已經感到刺痛了。
傷口處像是有一千隻螞蟻在咬,是刺骨的折磨。
她靜靜屏息,調度內力。
“如果我說了,你會信我嗎?”
謝長魚忍著疼痛問他。
“我會先派人去證實。”
常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丞相夫人是打算說了?常某洗耳恭聽。”
“你先給我止疼。”
謝長魚不看到好處不鬆口。
“行。”
常九自袖中取出一粒藥丸,封在謝長魚的傷口上,沒多久謝長魚的痛意就消失了。
“你想知道什麼?”
謝長魚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的真不多。”
“閣主令牌在哪?”
常九也不跟她廢話。
“被皇上拿了。”謝長魚一邊信口胡說,一邊高速運轉著大腦,思索接下來該怎麼圓。
“啊?”
果不其然,常九有一瞬間愕然了。
“真的,你彆不信,本來熙光閣寄了封莫名其妙的信來,要把閣主令給江宴,結果剛拿到不久,就被皇上收走了。那天他入宮麵聖,為的就是這件事。”
這是謝長魚的宗旨,情況不對時,就賭一把能不能把對方嚇唬住,若是能,危機就解除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