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這裡。”
老婦人說完一抬頭,也有點傻眼“他家的匾呢?怪事怪事。”
謝長魚和江宴麵麵相覷,好家夥,隋家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集落魄潦草詭異於一身了?
天空降下了十一月的初雪,雪花飄落到地上,打濕了土地。
江宴鼻翼翕動起來。
他嗅到了血的味道。
謝長魚也嗅到了,循著淡淡的血腥氣息,兩人步步上前,最終可以確定氣息就來自於隋府。
江宴試探著推了下門,事實證明,門根本沒鎖。
“吱呀”一聲,大門開了。
烏鴉嘎嘎嘎地飛過。
“主子小心。”
葉禾的手按到了腰刀上,多年讓出生入死的經驗讓他感知到,此地沒出事才怪。
前院乾淨得很,再往裡走,廳堂空蕩蕩的,回廊上有血跡,中庭和後院也有。
江宴俯身觀察了一下,從血跡的凝固狀況來看,這裡發生凶案的時間不會太久。
不過血有了,陌生的足印有了,奔跑和打鬥的痕跡也有了,就是人沒有。
“報官吧。”
謝長魚退了出來。
回到船上,謝長魚方知船上也出了亂子,一群扮成賣馬商人的狄戎人衝上船,試圖找到軒轅翎。
但他們找不到的。
船在抵達梧州前,謝長魚就將軒轅翎放到了另一艘彙合的船上,早已開走了。
“狄戎人一而再再而三要救走廢太子,這份情誼還真是可貴。”
葉禾不無嘲諷。
“等等,你說他們是怎麼來的?”
謝長魚察覺到一絲異常。
“騎馬來的,馬跑得快,陸地上比車好用。”
葉禾回憶著道。
“若是這樣的話,我看狄戎人未必是想救軒轅翎。試想一下,如果他們是來救人的,總要準備好把人運走的工具吧?已知狄戎人比我們更清楚,軒轅翎停了藥就瘋了。”
謝長魚分析起來。
“是啊,他們若想救人,不能隻騎馬。”
葉禾頓悟了。
以軒轅翎的身體狀況,他騎不了馬,而以他的精神狀況,一旦發作起來,放在馬上簡直就是招搖過市的瘋子,生怕人家看不見他。
所以他們是來滅口的。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如今軒轅翎給他們的價值小於災難,狄戎自然要殺人滅口了。”
從梧州起航後,船上少了時而發瘋的軒轅翎,頓時清靜了不少。
“在想什麼呢,怎麼還不睡?”
夜深了,江宴手持蠟燭,在甲板上找到了謝長魚。
“在想狄戎的事,隋府眾人突然失蹤,肯定與他們少不了聯係。”
謝長魚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