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宋廷皇宮大殿內。
滿朝的文武百官但凡還喘著氣活著的全都聚集在此了。
此時此刻,那張彰顯著這個天下最為尊貴的椅子上,卻是空無一人。
宋欽宗,這個大宋的當代皇帝,此時再也沒有沉穩的樣子了。
遊走在龍椅周圍,那慌裡慌張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一國之君。
堂下的文武大臣們此時也都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吵吵嚷嚷的,弄的整個朝堂就像是菜市場一般。
“陛下,洛陽的軍隊已經打到皇宮門口了,咱們該怎麼辦啊?”
“是啊陛下,您倒是說句話啊!”
“……”
“夠了!”
宋欽宗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瞪著那些大臣們,
“你們這些廢物!平日裡一個個不是挺能說的嘛,現在怎麼啞巴了?人家都打進城來了,你們還在這裡吵吵嚷嚷,能想出什麼辦法來?”
吵鬨的朝堂,經過宋欽宗這麼一吼,頓時就變得鴉雀無聲了起來。
宋欽宗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大家都會死在這裡。
於是,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嚴白虎、張震嶽等人,問道“丞相,你們可有什麼對策?”
嚴白虎和張震嶽對視一眼,皆是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這時,一個年輕的大臣站出來說道“陛下,如今之計,唯有求和。”
“求和?”宋欽宗皺起眉頭,“如何求和?”
那個大臣道“我們可以派遣使者出宮,與洛陽那邊的首領談判,答應他們一些條件,或許能夠避免這場災難。”
“什麼條件?”宋欽宗追問。
“比如割地賠款,或者讓太子做人質等等。隻要能保住汴京,一切都好說。”那個大臣回答道。
聽到這裡,宋欽宗心中一陣刺痛。
割地賠款,這可是祖宗留下來的基業啊,難道就這樣拱手相讓嗎?
但是,如果不這樣做,又能怎樣呢?
“好吧,那就照你說的辦。立刻選派使者出城,與洛陽那邊談判。”
宋欽宗無奈地說道。
隨後,幾個大臣便領命而去。
而宋欽宗則無力地坐在龍椅上,望著眼前這群驚慌失措的大臣們,心中充滿了絕望。
割地賠款這種事對宋欽宗來說已是家常便飯。
天生怯懦的他,一心隻想沉溺於皇帝身份所帶來的奢華生活,對朝政之事能避則避。
更要命的是,他偏愛那些善於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大臣,隻要馬屁拍得響,官位自然升得快。
本來,當宋欽宗接過大宋江山時,國家已然搖搖欲墜,內憂外患。
金國如猛虎般窺視,遼國亦似惡狼般覬覦。
一旦發生戰爭,稍有失利,宋欽宗不是送女兒做人質,就是拱手送上金銀財寶,甚至不惜割讓土地以平息戰火。
正因如此,才有大臣膽敢直接向宋欽宗提議割地賠償給武文彬,畢竟他們深知這位皇帝的脾性。
若換成其他賢明的皇帝,哪位臣子敢輕言割地賠款之事?
恐怕話剛出口,便是滿門抄斬的重罪。
看著幾位大臣匆匆跑出宮殿去找武文彬議和,嚴白虎麵色陰沉,心中暗自盤算應對之策。
嚴白虎心中非常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武文彬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就算是武文彬接受了皇帝的議和,那也絕對不可能放過跟他有仇的自己。
畢竟,他曾經試圖刺殺武文彬,而且武文彬還殺了自己的兒子,這個仇怨可不是那麼容易化解的。
所以,嚴白虎現在就要開始思考退路了,皇帝顯然已經靠不住了。
如果武文彬提出讓皇帝交出自己的要求,估計皇帝連想都不會多想,直接就會把自己五花大綁地交給武文彬。
想到這裡,嚴白虎用眼角的餘光瞥向站在不遠處的張震嶽,發現這家夥正偷偷摸摸地瞄著自己。
他立刻心領神會,悄悄地與對方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張震嶽也同樣心領神會。
兩人趁著朝堂上一片嘈雜混亂,慢慢地挪動腳步走到一旁稍微隱蔽一些的地方。
張震嶽壓低聲音開口說道
“嚴丞相,皇帝要求和談,但是武文彬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兩個人,我們必須得好好想想退路了!”
嚴白虎微微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四處打量了一番,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後,低聲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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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靠不住,而且那武文彬也不一定會同意議和,他都已經打到皇城來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這話,嚴白虎頓了頓,沉吟片刻,繼續道
“為今之計,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趁著皇帝派人去議和,我們要想辦法脫身,逃離汴京,天下之大,總歸是有一處武文彬的手夠不到的地方!”
聽到這話,張震嶽沉思片刻,然後呼出一口濁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點頭道
“好,我也覺得不能繼續留在這了,時間不多了,估計要不了一個時辰,武文彬就會打進來,我們必須要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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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二人集思廣益,想到了一個主意。
稍傾。
“嚴丞相!嚴丞相你怎麼了?”
隻見嚴白虎麵色蒼白的躺在地上,張震嶽在一旁扶著他,大聲呼喊道。
這道聲音瞬間就將朝堂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皇帝皺了皺眉,看到躺在地上麵色蒼白的嚴白虎,心中滿是不滿,怪這老家夥這個時候還給自己添堵。
“真是廢物,一到關鍵時刻,竟然病倒了!”
但一想到這個時候自己這個皇帝如果表現的太冷漠的話,會寒了大臣們的心,便裝模作樣道。
“快,來人呐!”
聽到皇帝的聲音,宮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名侍衛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