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便是被馬哨子弄死了,要麼便是死在了跟張家那幫畜生動手的時候,您說這邪不邪乎……
所以,三爺,老哥哥我才勸你啊。咱陳家莊這漂亮小娘們兒多的是,何必非去招惹那個掃把星呢……”
“……”
李春來聽完也有些無言。
有著那個靈魂的支撐,對這鬼神、克夫之類,他自是不信的。
隻能說明,這是諸多巧合的巧合,最終,卻是由那可憐兒的錢月兒來背鍋了。
不過,若真要揪著,這錢月兒還真有點邪乎的……
但事情到了此時,他李三兒怎會放棄?
笑道“老哥哥,心意我李三兒領了。嗬嗬,不過我李三兒就好這一口。知道算命的咋說我不?我李三兒,命忒硬,閻王爺都不敢收!老哥哥,勞煩您一趟,帶我過去看看如何?”
“這個,三爺,您,您真想好了?”
“那還有假嗎?”
“哎,成吧!三爺,但這事兒您回城後,一定得找個高人做場法事才行,要不然,怕真鎮不住這娘們兒啊……”
……
或許是得益於這‘克’的惡名流傳的緣故,這些時日以來,一直沒人再來騷擾錢月兒這邊。
甚至,許多人連她家大門口的路都是不敢走了。
有老鬼陳發帶路,李春來很快便是來到了陳家莊東南角、貼著河邊、距離李春來埋銀子那顆老楊樹不遠的錢月兒家。
一看到錢月兒家的宅子,李春來便是有些止不住的皺眉。
宅子修的不好、都是茅草倒是其次。
難受的是,貼著她們家整個西側,便是一條臭烘烘的大臭水溝。
這臭水溝裡幾乎啥東西都有,並不是很通暢,許多臭氣熏天的汙水,直接便是流到了她家屋後的排水道裡。
這……
這等潮濕與腥臭,彆說身子弱的人了,便是身強體壯的猛男,住上一段時間,又豈能不生病?
這會兒正值午飯時間,並沒有人,李春來和陳發相視一眼,都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陳發有點不敢太靠近這錢月兒家,又縮頭縮腦的問了一句,“三爺,您,您真想好了喲?”
李春來瞪了他一眼,“給我看好了,我進去看看。”
“哎,好來……”
陳發無奈,忙是轉過身去。
李春來大步便推開了錢月兒家的院門,走了進去。
錢月兒正在門口的青石台階上洗衣服,額頭上滿是香汗,一看到李春來未經允許便是進來,登時被嚇了一大跳,她拿起旁邊砸衣服的洗衣棒,便是警惕又威脅的道“你,你是誰?”
李春來這時終於得以看清了她的俏臉,漆黑的眸子不由直發亮!
這女人生的……
真的,李春來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她皮膚極白,五官精致而小巧,那俏麗的小臉兒,怕是也就李春來的巴掌大。
但是,在身姿瘦弱的同時,卻又並非是沒有肉,反而顯得小腰格外的纖細,真的怕是盈盈一握便能握過來。
某種程度上,若真論顏值,她怕是比之秦玉奴還要更靚麗幾分。
這還是此時她明顯沒怎麼打扮的情況下……
這絕對是撿著寶了啊!
李春來登時無比慶幸他此時過來了這一趟。
否則,若再拖上幾日,等這邊的事情消停了,符爺那等賤人,必定會狼一般撲上來啊。
“嗬嗬。”
“你便是趙錢氏吧?彆害怕,我是官差。隻是今天有事沒有穿皂袍。你若不信,你們新任裡長陳發就在門外等著呢,我可以馬上把他叫進來。”
李春來拚命克製著自己,儘量保持著平和,真的是這輩子都沒這麼緊張過,恍如誘導小紅帽的大灰狼。
“官,官差?”
錢月兒登時有些害怕的抿住了略有些發白的小嘴,“官差老爺,你,你來找我做什麼?”
看著李春來很正的目光,又言之鑿鑿,沒有絲毫心虛,錢月兒又怎會找陳發來確認?已經是信了李春來八成。
“嗬嗬。”
“趙錢氏,你彆緊張。是這樣……”
李春來腦海飛速旋轉,麵上強撐著平穩“縣衙已經知道了你這邊的情況,知道你現在沒了收入,很難。便想貼補一下像你這樣的人。
不隻一個啊。
你們陳家莊,還有幾個。
隻不過,這第一批隻有你一個。也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兒,就是……去縣城給咱們這些衙役做廚娘,月俸能給你一錢五,管吃不管住。
不過那邊房子不少,你要租一間的話,一年也就四五錢銀子左右。
你以為如何?”
“這……”
錢月兒顯然沒想到,這等‘好事’竟會落到她的頭上,銀牙咬的紅唇不由更緊了,低眉不語。
這時,一陣幽幽的河風掠過,登時吹拂亂她的發絲。
或許是不看李春來的關係,她鎮定了不少,下意識便是伸出玉手,撥弄了一下她被河風吹亂的發絲。
然而。
對她而言,這隻是一個極為簡單的動作,她早已極為熟練,也沒有任何的賣弄做作。
可看在這邊李春來的眼裡……
整個人的心神都像是被一根弦陡然給繃緊了起來,腦海中下意識便是浮現出一個名字
“西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