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心血輪得到我來毀嗎?”柳夭夭指著四周,怒斥道“這麼多年,你在乎過嗎?”
此時,護衛已將院中的火堆撲滅了,這一把火並沒有造成什麼粗損失,柳毅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柳毅看清了院中的狀況,怒問白氏。
白氏的眼珠子不安的轉動著,“妾身不知。”
“落英院隻有一把鑰匙,十幾年我一直帶在身邊。”柳毅從懷中取出了一把鑰匙。
“父親再仔細想想,真的沒有離過身嗎?”柳夭夭提醒道。
“每年清明與過節的時候,我會讓人來收拾。”柳毅死死盯著白氏,“你還不承認?”
白氏的嘴唇瞬間失去了血色,她算準了柳毅沒有勇氣踏足落英院,才會肆無忌憚將裡麵的東西搬走,沒想到柳夭夭一把火將柳毅引了過來。
“不如我們進去裡麵看看吧。”柳夭夭率先往裡走。
有了方才的經驗,她用手帕捂住了口鼻,然後才進入房內。
房內布滿了蜘蛛絲,而記憶中掛著的原配沈氏的畫像已經不翼而飛。
柳毅看著熟悉又分外陌生的屋子,眼前浮現出很多回憶,他的雙手有些顫抖。
白氏就站在門口,心中微酸,為何將軍一直看不到她的存在?
柳毅紅了眼眶,問道,“畫呢?”
“許是下人打掃的時候,不小心損壞了。”白氏低著頭回答道。
卯月在屋內翻動著,竟真的從桌子底下找到了一幅破損的畫像。
柳毅連忙接過畫像,小心翼翼將它鋪展開。
畫中是一個坐在梧桐樹下的錦衣女子,她拿著一把團扇,然而女子的臉處卻被劃了許多劃痕,看著就像毀容了一樣。
柳毅撫摸著畫像,雙手抖得更加厲害。
柳夭夭的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名火,她從柳毅手中奪過畫像,用力一撕,畫像就一分為二。
“你……你……”柳毅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柳夭夭冷笑道:“若讓人這般作踐我娘的畫像,還不如徹底毀了好。”
她加快了動作,雙手一揚,碎片如同雪花一般飄落。
柳夭夭走到白氏麵前,用小刀抵住她的下巴,“你彆得意,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白氏抿嘴一笑,“你這話好生奇怪,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嗎?隨意攀咬汙蔑我可不依。”
柳毅從打擊中回過神來,“夭夭,你不要太過分。”
“你們想要證據是嗎?”柳夭夭放下了小刀,嫣然一笑。
白氏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父親,我如今定下了婚約,按照昭國的律法,我母親的嫁妝可是有我一份?”
柳毅不明所以,回答道,“這是自然。”
白氏終於知道柳夭夭要做什麼,她這時才有些慌了手腳。
柳夭夭道:“你可以帶我去看看我母親的庫房嗎?”
柳毅指著滿地淩亂,不悅的說,“這些還未與你算賬,你莫要借機轉移話題。”
白氏雙眼一亮,附和道,“將軍說的極是,姐姐的嫁妝就封存在庫房中,難道長腳跑了不成?柳夭夭,你還是乖乖認錯受罰,莫要掙紮。”
柳夭夭抬手就給了白氏一巴掌,冷冷的說道:“白氏,你一內宅婦人,無誥命在身,尊卑有彆,誰允你直呼本郡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