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今天虐渣了嗎!
杏仁揉了揉自己的包子臉,抱怨的說道“郡主,大家閨秀不能做出這種動作,會讓人笑話的。”
柳夭夭幫著杏仁將空著的簸箕疊好,放在陰涼之處,不甚淑女的翻了一個白眼,“大家閨秀可真是太難了。”
杏仁也很無奈,“世道就是這樣,貴女們有自己的一套標準,您現在的身份不一般,一言一行都很有可能被大做文章。”
杏仁這些日子沒少念叨什麼大家閨秀守則,柳夭夭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見她病又要犯了,連忙轉移話題,“卯月怎麼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寅日那邊人手不夠,因此就將卯月借調回去了幾天,兩人整日早出晚歸,幾乎不見人影。
果然杏仁的注意力被轉移了,順著話題擔憂的說道“昨夜卯月明明很開心的說今日會早點回來的……”
杏仁走到院門前,宛如一個老母親一般望眼欲穿。
順利擺脫了一頓念叨的柳夭夭,心下有主意,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愉悅的說:“你在這裡守著,我去看看藥熬好沒有。”
柳夭夭進了廚房,守著火爐子,爐子正文火慢熬著蕭邵的藥。
經曆了一些事,她對寧國公府實在不放心,再者閒著也是閒著,便每天都親自到廚房熬藥。
等到差不多熬成了一碗,她便親自給蕭邵送過去。
蕭邵如今的情況愈發糟糕,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多,損耗過大,沉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可是,她如今對於蕭邵所中的毒一點頭緒也沒有,那不屬於她認知裡麵的一種毒。
一想到這些,柳夭夭就有些沮喪,堂堂柳氏醫盟的家主,很久不曾體會過這種無力的感覺了。
“啊……救命……”杏仁短暫尖銳的呼救聲響起,打斷了柳夭夭沉思。
“杏仁……”柳夭夭擔心她出事,連忙出去察看情況。
“郡主……”杏仁弱弱的回應。
柳夭夭叫她平安無事,一顆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你這丫頭……”
正要好好教育一下杏仁,卻見院中多了兩個人,柳夭夭便暫時先放過她。
隻見寅日輕手輕腳將卯月放下,他便往旁邊一歪,捂著胸口大口喘氣。
而卯月的狀態也不太對勁,似乎陷入了昏迷……
杏仁哪裡見識過這樣的場麵,若不是捂著自己的嘴巴,怕不是已經尖叫連連。
柳夭夭二話不說,上前察看兩人的情況,寅日喘著粗氣,“王妃,屬下的傷不要緊,卯月中了毒,您先看看她的情況。”
“兩個一起看。”
柳夭夭一手扣住一個人的脈象,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她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子,倒出了一粒藥丸子,塞進卯月的嘴裡。
“她中的毒不致命,服了藥很快就會好起來。”柳夭夭看向寅日,“至於你……”
柳夭夭將寅日的衣袖擼了上去,他的手臂上有一道箭傷,傷口滲出的血已然形成了血痂,邊緣有一圈黑色的血痂。
柳夭夭用銀針沾了些許黑血,放在陽光下仔細觀察,又湊近傷口嗅了嗅,便有了結論,“有毒,同樣不致命,短時間內會讓人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寅日問道:“可有解藥?”
柳夭夭搖了搖頭,“解藥的成本太高,很少有人會去製作。”
“時間到了,自然會解。”柳夭夭露出了一個壞笑,“聽濤苑可沒人有力氣將一個青年男子扛起來,所以……你就安心趴著吧。”
寅日心情複雜,但也是沒辦法的的事情。
“杏仁,你先將卯月扶回屋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