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蒂難為雙生花!
二年前擄劫過白夢語的男子再一次出現,這一次是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石城之中,彼時她正站在高高的祭台上做祈福祭祀。
垂眸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兩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憤怒,不過一瞬又被她壓製下去。
台下的男子捕捉到她的眼神,眯著眼嘴角含了絲極不莊重的笑死死盯著高台上的少女。心裡卻知道這聖女的名節最是重要,他認定即便對方認出了他就是兩年前施虐的對象也不敢聲張。
其實祈福方麵她也隻是按所掌握到的儀式來進行,她的力量是掌控植物,能賦予枯死的植物以生機。
見到那名男子讓她心中很是不悅,一回家便關起門來蹙眉沉思,手中是一束從瓷瓶裡抽出的已凋零了的白色小花,一道暖流自手中湧出,那束懨懨的小花再次鮮亮,變得生機勃來。
易沛剛從窗口跳進來,眼神閃了閃,手裡還捧著一盆開得正豔麗的牡丹花。
聽到身後的動靜,白夢語回神轉身剛好看到易沛那張滿是笑容的臉。
見他端著一盆粉白的牡丹站在門口愣愣的看著她手中的那束花朵。
她生出笑意,看得他又是一陣恍神,回神過來白夢語已經端了那盆牡丹回到房裡“今日這盆花開得好美,謝謝你。”
他臉一紅,清了清嗓子笑道“這小白花是……”
白夢語臉上騰的一下紅得像火燒,心裡想是啊,我喜歡你。
廉易默默地看著重新被她插進瓶子裡的白色小花呆愣了好久“原來語兒你更喜歡這種嬌弱的小花啊。”
這都看不透,白夢語咬了咬唇小聲道“我喜歡你……送的花,都好。”
易沛彎腰看著鬨了個大臉紅的白夢語,一把伸手將她撈到懷裡“聽到你這樣說我真是……要我的命都行。”
她抱住他,將臉窩在他懷中,眼睛裡有星辰閃爍。
六月初八,是白夢語十七歲的生辰,易沛一早偷偷去找她,才剛起床的白夢語披著一頭黑發懵懂地坐在床邊上似醒非醒,看起來嬌憨可愛。
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的易沛心狂跳了好一會,直到壓下心頭的欲念才走過去牽住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
她看著他微微一笑,如寒冰初融,又看得他一陣心慌心跳,麵紅耳赤。
他問“有想要的東西麼?”
她卻低頭笑著“我想要的今年已經得到了,沒有奢求了。”
易沛輕輕一笑,她手中多了一件物什,低頭一看,是一對泛著溫潤光澤的綠色鴛鴦玉佩。
抬頭看著與自己雙手交握的人,四目相對,兩人述不儘的千言萬語全都化在了綿綿的情意之中。
白日裡白林氏來為她賀生辰,讓她想不到的是,白林氏身後居然跟著那個曾差點強辱了她男人。看到她驚異的目光,那男子竟抬起頭對她勾起嘴一笑。
她臉色一沉,心裡好一陣惡心。
白夢氏介紹說此人是白家的一個遠親,前來石城有事,順道便來白家拜訪,剛好遇到她的生辰,便跟著一道來了。
這個說法再加上兩年前的事情讓南宮鑰覺得蹊蹺,裡頭好像有些什麼千絲萬縷的東西,卻又亂作一團讓人窺不到究竟。而白夢語的心裡也是極度震撼的,若說是她家的遠親,那兩年前此人來杯舉村為何不上門認親?即是親戚又為何要作出那樣可惡的事情來?
那男子自稱姓隗名邕,還送上了一尊白玉質地的神像。白夢語眼中的嫌惡藏都藏不住,隻偏了偏頭示意春桃將神像接下便不再搭理此人。也不知為什麼竟像是將白林氏給得罪了,還未用晚飯便陰沉著一張臉走了。
白林氏走後,白夢語讓一眾家仆去吃晚飯,自己卻滴水未進,獨自走到後院傷神。想著今日好歹也是自己的生辰,卻要這樣子受氣。雖說不上生氣,但白林氏的樣子讓那日小福說的話又計上了心頭,讓她好一陣頭痛。
前屋還在收拾,後院隻得她一人,本是想清靜一下,卻聽到背後傳來一聲調笑聲“美人兒,為了你我可是費了好些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