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p信息科技公司。
唐海平看著倪憲鵬那雙微微發青的熊貓眼,不由得笑了,“這孩子真敢折騰,居然半夜三更給你打電話!”
倪憲鵬打了個嗬欠,說,“誰說不是呢,在公司裡時柔柔弱弱,文質彬彬的,看著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哪曉得這一放出去,乖乖,可不得了,放虎歸山了!撒潑打滾的本事全都棋高一著……”
唐海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倪憲鵬又說,“不過如果她不是這樣膽大妄為的孩子,可能我們就會錯過一次機會。”
唐海平沉默了一會兒,說,“出去獨當一麵,凡事都得靠自己,不潑辣、果決,也不行啊,畢竟還帶著幾個兵呢,做淑女哪能成事。”
唐海平扔了根香煙給倪憲鵬,兩個人都點燃了,看到唐海平鬢角新添的白發,倪憲鵬感慨地說
“老唐,你這煙癮是戒不掉了啊。唉!都是雲天昊父女給害的。你說我們是哪來的晦氣,差點把命給折騰沒了。”
唐海平想起前段時間,公司突然遭遇的危機,也是心有餘悸,看了看手頭上的香煙,不勝唏噓
“唉!萬幸因禍得福啊!咱的危機順利度過,竇豆眼下也成長起來,可以獨當一麵了。
她這次所謂的釜底抽薪,構思就非常巧妙,可以說一舉兩得。
雖然從眼前利益來看,咱們沒賺錢,但是也沒虧本。關鍵是,她給咱們賺聲譽了。
其實,我之前不是沒想過做點支持教育、回饋社會之類的公益活動,但是又怕人家說我們沽名釣譽。竇豆的淩霄分公司來做這事,就恰到好處。
接下來,你讓她成立一個專門的窗口,點對點的服務於教育行業。
其實,竇豆這次競標,說心裡話,就是虧本拿下,我也開心。
隻要賀正龍那個老家夥的百利達在咱們thp麵前跌了份,不要錢我都樂見其成。一次次公開跟我們搶竇豆,看不起誰呢?”唐海平猛抽了一口香煙。
倪憲鵬心說,俗話說的好啊,泥人還有三分泥脾氣呢,老大這是真惱火了。
倪憲鵬笑道,“以後,再遇到跟賀正龍打交道的事,就讓竇豆出麵。”
“那也未必,我看他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咱得好好保護竇豆,彆讓他把咱們竇豆給拐走了。”
倪憲鵬笑道,“您考慮的可真周到。昨晚竇豆喝得迷迷糊糊的,還不忘讓我轉告你,說賀正龍在雲南挖你的牆角,說她抵禦住了賀正龍的糖衣炮彈。”
倪憲鵬這個馬屁,替他徒弟拍到唐海平心窩窩裡了,唐海平開心地哈哈大笑,“我們沒看錯竇豆,不僅業務能力過硬,眼光獨到,職業道德也是剛剛的。”
倪憲鵬趁機說道,“對了,這個孩子打上了咱們倉庫裡那些智能手機的主意。
她說她有大用處,至於什麼大用處,我沒容她說,昨天夜裡實在是又困又氣,沒等她把話說完,我就氣得把電話給掛了。”
唐海平幸災樂禍地看著倪憲鵬,“你就是這樣做人家師父的?你也不怕她對你有意見。”
倪憲鵬說,“她敢!她以為做師父都是白做的?這要擱在過去,做人家徒弟,至少要給師父家當牛做馬三年。
我給她點臉色,她還敢對我有意見,反了她了。”
唐海平又是一陣開懷大笑,指著倪憲鵬說,“你呀你呀,有徒弟了不起啊?看把你得瑟的。
講老實話,有竇豆這樣的孩子給你做徒弟,是你的福氣。竇豆是個講義氣的人,她肯定不會忘了你對她的栽培之恩的。”
倪憲鵬與有榮焉地說,“那是自然,也不看她是誰帶出來的?
你可知道高唱請長假乾什麼去了?”
唐海平疑惑道,“不知道?怎麼突然又扯到高唱了?”
倪憲鵬搖了搖頭說,“帶著王昕去竇豆老家散心去了。你說這孩子咋想的,當初王昕可是對她以死相逼的。
唉!她可不是一般的講義氣。聽說跳樓事件後,王昕得了嚴重的抑鬱症,有嚴重的自虐傾向,趁人不注意,就拿刀片割自己胳膊。
是竇豆建議高唱帶王昕到她家鄉去散心的,就住她家裡,竇豆的父母好吃好喝的照顧著。”
唐海平唏噓不已,“竇豆這孩子太善良了,真是以德報怨啊。最近看到一句話說善良是一種選擇,更是一種教養。
我覺得這話說的真好,咱們竇豆就是一個非常有教養的女孩子。
她的父母也是,從竇豆身上,就能看出來,她的父母也都是極善良,極有教養的人。
那王昕現在怎麼樣了?”
倪憲鵬說,“那就不知道了,竇豆都建議他們去自己家散心了,應該能解開王昕心裡的結吧。
王昕還是養得太嬌貴了,經不起風雨。接連經曆了跳樓這事、他父母姐姐都被拘禁這事,一下子精神就垮掉了,不是有高唱和王昕的一個表妹照顧著,說不定就活不下去了。
聽說還是竇豆五一前回來一次,給他出的主意,讓他抓緊請律師,方便他和父母姐姐通過律師互相了解彼此的情況,免得在信息不通的情況下,家人們因為互相擔心而焦急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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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豆這個主意非常及時,在律師的周璿下,他姐姐很快被放了出來,現在主持家裡的生意。
不然的話,他姐姐再晚回來幾天,他家公司可能也要關門了,樹倒猴孫散,員工在那段時間走了不少。
王昕更是對家裡的產業愛莫能助,說不定會病情加重,王昕家真應該好好謝謝竇豆。”
唐海平再次感慨,“這些,竇豆都知道嗎?”
倪憲鵬說,“應該是知道的,她跟高唱是閨蜜,無話不談。據說,高唱和王昕能走到一起,也是竇豆在後麵慫恿的。”
唐海平忍不住笑了,“還有這樣的事?高唱也願意?王昕為了竇豆要跳樓她也不在乎?真不能理解他們年輕人是怎麼想的?”
突然就想起了韓龍,“老唐,你跟韓龍怎麼樣?”
倪憲鵬一時沒跟上老板的思路,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
唐海平呼出一口氣,說,“你現在跟韓龍相處,中間擱了一個王開米不覺得尷尬嗎?”
“我沒覺得有什麼呀?相反,如果沒有韓龍做了接盤手,我真不知道怎麼解決王開米這個大麻煩,再繼續跟她糾纏下去,我也離跳樓不遠了。”
唐海平笑嗬嗬地看著倪憲鵬,倪憲鵬趕緊說,“真的,不騙你。
我真是謝天謝地,韓龍把王開米弄走了。我寧願房子燒了,我也不願意再看到她,我是怕到心裡去了。”
倪憲鵬拍了拍沙發扶手,突然就笑了起來,“不知道韓龍是怎麼消受美人恩的?”
唐海平八卦道,“他就沒跟你交流交流心得?”
倪憲鵬責怪道,“你夠了哈,老大。不是你問起了她,我想想她都慪得慌。誰要是再在我麵前提起她來,我就跟他急。”
唐海平看夠了笑話,“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笑夠了,他對倪憲鵬說,“讓竇豆看看她手下,誰可以做下一個大區經理,讓她著重培養培養,好好帶帶。
你也可以在公司裡物色人選,先帶帶,再送到雲南,讓竇豆培訓培訓,這件事要立刻開始了,咱們必須要全麵撒網。”
倪憲鵬站起來說,“好的。那竇豆要的手機,就都給她了?”
趁老唐高興,倪憲鵬趕緊把這件事給落實了。
唐海平擺了擺手,“給她給她,以後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事,你看著安排。”
倪憲鵬揶揄道,“我可不敢胡亂答應她,這孩子貪心著呢,說,人家都是免費贈送的,你總不能跟我要錢吧?你看,貪心不貪心?想空手套白狼不是。”
唐海平笑道,“貪心就貪心吧,她手頭上也得有點活錢,畢竟還帶著幾個呢,吃喝拉撒睡的,都得操心,都得花錢。
她要攏住人心,也得有點錢。
咱可不能隻讓人乾活,不給人料吃。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儘量滿足。
咱可是她的娘家人。咱這娘家人,必須是她強有力的靠山。
……
與此同時,在南非的約翰內斯堡喬家彆墅裡。喬一匡同樣收到了一些來自雲南楚晉的消息。
雷霆告訴他,喬波帶著傑森在砂哥的武術學校落了腳。
喬波原本是隨著葛明輝一起,到楚晉跟砂哥協商今年暑期的全國格鬥、武術等大賽事宜的。
結果,砂哥熱情的邀請喬波留下,幫他一起籌備大賽的準備工作。
說喬波做過,比較熟悉流程。喬波就留下來,順便臨時頂替一個剛剛辭職的教師,當起了武術老師。
“這次那個叫母紅鈴的沒跟著嗎?去年夏天,小波去上海跟菊地搞比賽,她都跟去了。”
“去了,她盯的可真緊,老大,這事可咋整啊,總這樣也不行啊。”
雷霆是真的受不了母紅鈴這樣的女孩子,想到她,就難免不想到朱桂英。
他替他們家少爺難受,父子兩個在婚姻大事上,就那麼驚人的相似。
喬一匡氣定神閒地抿了一口茶,說,“管他呢,不外乎兩個結果,小波不喜歡她,她再盯也沒用,她總不能盯一輩子。
還有就是盯著盯著,小波習慣了,接受她了,這不是正好嗎?我倒是想看看,這場馬拉鬆比賽,誰能堅持到最後。”
“好吧,但願他們能修成正果。”雷霆隻好說,但是心裡想的卻是,說不定又是一對怨偶。
一輩子叮叮鐺鐺的,就沒幾天消停過,到老了還整出一場離婚。
“還有啥消息?”
“那個竇豆的消息算不算?”
“她又怎麼了?這個丫頭還挺癡情呢,居然為了菊地要死要活的。”
雷霆說道,“這兩天她也在楚晉,說是參加砂哥的一個招投標活動。
昨天晚上大概酒喝多了,錯把小波當成菊地,哭得一塌糊塗。